“……”阮棠脑子一团浆糊,华司怀说他要帮住在山上的老乡建搬迁房?
“软软,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过我提醒你,你同不同意,都是一样的结果,明天你必须跟我回檀城。”华司怀搂着阮棠坐起身,抚了下他的脸颊,柔声道:“乖啊,别逼我绑你回去。”
华司怀拽着阮棠站起身,身上的西装上沾了不少泥土,他想从一边的小路上下去,可是那边地里有许多只散养的土鸡,他深吸一口气,拽着阮棠走过去,没想到一群鸡受到惊吓四下扑棱飞腾,扬起一地鸡毛,吵醒了下面那户人家院中打盹的土狗,那狗窜起来,在院子里龇牙狂吠,一时间鸡飞狗叫,好不热闹……
华司怀看到落在自己肩头的鸡毛脸色铁青,阮棠偷瞄一眼华司怀,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两人在保镖的护送下一前一后迅速离开。
华司怀打开门把阮棠塞进商务车,自己跟着坐上去,然后拿出手机给好友裴诗发了一张照片。
几秒钟之后,裴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华司怀接起电话不等裴诗开口,就隐忍着怒气说:“裴诗,还不赶紧滚来把你的人领回去!”阮棠和路景珩亲昵的那一幕,让他心里很不爽。
“路景珩在哪里?快告诉我!”裴诗声音拔高,激动的声线颤抖。
“你拿什么跟我换他的消息?”华司怀将他利益至上的人生信条贯彻的彻彻底底。
“你要什么?”裴诗显然急不可耐。
“我哥开发云景山要拍宣传片,你做旅游形象代言人,免费。华胜传媒要投资一部电影,主角形象和你很契合,你来主演,零片酬。”
“成交!”一句话让裴诗损失过亿,他却没有一丝迟疑的应承下来。
阮棠无奈叹息,资本只手遮天,他这样的人如同蝼蚁,怎么都翻不出大佬的手掌心。他很渺小,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以前的自己甚至有些自私和任性。可在这个偏远乡镇做了两年的村官之后,他改变了很多,认识了许多朴实的乡民和最好的朋友路景珩,他在这里获得新生,对这里怀着特殊的感情。
“知道路景珩是谁吗?”华司怀冷不丁出声。
“他是我的好朋友。”阮棠有些紧张,怕华司怀对付路景珩,“你别动他!”
“哼!”华司怀冷哼一声,咬牙切齿,“他是裴诗的老婆!他跑了三年了,裴诗疯了似的满世界找他……原来是躲在这山沟里天天跟你混在一起,你们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阮棠人傻了。他想起两年前刚来这里的时候,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路景珩,两人一见如故,后来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便有了过命的交情。他们之间无话不谈,又都各自有所保留,不愿多提过去的事,都是有故事的人,彼此都尊重对方的隐私。只是阮棠万万没想到,路景珩是裴诗的……爱人。
“你们找我们做什么?你们是贵公子大少爷,要什么人没有?折腾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觉得很有趣吗?”阮棠皱着眉,他都跑到外省了,藏到山沟沟里,还是被找到了,他心里有种极不好的预感,这辈子只要华司怀不放他走,他永远都走不掉。
“嗤……”华司怀冷笑,“是你们在折腾我们吧?”
“……”阮棠气的握紧了拳头,扭头看窗外。他一点不想看到华司怀,贴着车门离他远远的。他以前亲近华司怀下场那么惨,他怕了,还是离远点好。还有裴诗,以前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在网上官宣有同性恋人的事当年也闹得沸沸扬扬。阮棠曾经也看过相关新闻,知道裴诗的爱人在网上很多人都叫他路叔叔,但他没想到路叔叔就是路景珩。当年路景珩还因为和裴诗的事经历过很严重的网暴和其他伤害,可想而知路景珩受的罪并不比自己少,怪不得他隐姓埋名不愿提及往事。
华司怀看着阮棠排斥的动作,眼底溢满了阴郁,他一把扯过阮棠强行把他扣在怀里,“软软,你们有什么资格埋怨我和裴诗?我们是非富即贵,是要什么人都有,可是,你们这两个小偷,偷了我们最重要的东西拍拍屁股跑了,你说我们咽不咽的下这口气?嗯?”
“你放开我!”阮棠声音天生软糯,即便是吼也没有一点威慑力。以前直播带货的时候,他这个设计师一出现在直播间比主播都受欢迎。“我们偷你们什么了?”自己被他伤的体无完肤,心如死灰的离开,现在还被他倒打一耙,说偷了他的东西。阮棠委屈的不行,不停的推拒着华司怀,推不动了就锤他,锤不动了就掉眼泪,最后埋在他怀里哭的死去活来。
“软软……”华司怀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抬手摸着阮棠奶茶棕色的柔软卷发,笨拙的哄道:“别哭了,嗯?”
“华司怀,你说我偷了你什么东西,我还给你,你放我走,好不好?”阮棠抓着华司怀的衬衫前襟抽抽噎噎的求他。
“不许再说这句话!”华司怀眯眼警告,“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别想再离开我,听到没?!阮棠,你不要逼我把你关起来!”
“华司怀,你这个坏东西,你怎么能这么坏?”阮棠绝望的颤抖,泪眼朦胧的控诉,“以前是你不要我,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推开,你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我贬低我伤害我,就是为了让我对你死心,现在我死心了,你又说要我,不准我离开你,你这个坏心肠的东西,你是个禽兽,畜牲……”
华司怀冷道,“只要你跟我回去,想怎么对我都行。”
“我咬死你!”阮棠悲从中来,不顾一切破罐子破摔的扑上去一口咬在了华司怀的胸口,尖尖的小虎牙刺破了弹性十足的皮肤,甜腥味瞬间溢满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