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喻微笑看着:“当然好看了。”
“小舅舅也戴啊。”
“我走一走就热了,先不戴。”
“我也走一走,也不戴。”明河要将帽子摘掉。
肖喻阻止道:“不行,你是小孩子,皮肤嫩,会冻伤的。”
明河接话:“那我热了,就不戴了。”
“行。”
舅甥二人在小码头卖完包子,又看到老妇人祖孙二人,肖喻当作没看见,推着明河走了。
老妇人祖孙二人又是没追上。
第三天卖完包子,肖喻再次看到他们,他继续推着明河回家。
老妇人突然不咳嗽了,有了力气,一直追着他们。
“小舅舅,他们还在跟着我们呢。”明河坐在架子车上,伸着脑袋向小舅舅身后看。
三天了!
这祖孙两人又是等待又是攀谈又是追的,整整三天了!
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有些不悦地回头看一眼,看到老妇人越发枯瘦,仿佛是寒风中即将落地的枯枝;蛋子衣衫褴褛,麻杆一样的小细腿都露在外面,冻的通红通红的。
他想到自己和明河几个月前皮包骨的样子,到底是动了恻隐之心,也不管什么作案团伙不团伙了,停了下来。
待到老妇人祖孙二人追上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二钱银子,递给老妇人:“婶儿,实不相瞒,我家里也很穷的,平时赚的也只够我们吃喝的,实在没什么家当,你们老跟着我也没有用,这点银子,你拿着,去买点吃的,然后去请求官府帮忙吧。”
“不、不要、不要银子……咳咳咳……”老妇人话还没有说完,又开始咳嗽起来。
“奶奶。”蛋子急的不得了。
肖喻到底不忍心,走上前,替老妇人拍背。
老妇人一把抓住肖喻的手,十分用力:“小郎君,我不是坏人,也不是想要你的银子,我和蛋子是从宁州过来的,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老婆子我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儿?”肖喻问。
“咳咳咳……”
“婶儿。”肖喻继续拍。
老妇人又咳又喘,干瘦的身子像老旧的破风箱一样,哪哪儿都漏风,哪哪都不通风,忽然她全身失力,晕了过去。
“婶儿!”肖喻喊。
“奶奶!奶奶!”蛋子呜呜地哭起来:“奶奶。”
明河也难过地道:“小舅舅怎么办啊?”
这!
这……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肖喻把老妇人扶到架子车上:“明河,蛋子,你们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