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彦霖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
啧,再怎么说靖哥哥也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啊,会被这种时不时宣扬带着纸和笔独自在心间流浪的文青吸引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很抱歉,能和靖哥哥一起在心间流浪的人,只能是他。
侯彦霖微笑道:“我听说了,钟先生你要回老家一趟,找不到人帮收留这只萨摩耶。”
钟冕愣了下:“呃,慕小姐她已经……”
侯彦霖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钟先生,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宠物寄养所,过年也不歇业,就在前面街区,你也是养宠物的人,应该也知道吧。”
“啊……”钟冕犹豫着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那里过年期间要有卡才可以,我……我没有,我知道那里设施很好,但太贵了,所以别说了,我就只去过一次。”
这个人,太诚实了。
靖哥哥就喜欢这种老实巴交一眼就能看穿的男人吗?
侯彦霖仿佛看见分差又缩减了一分。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笑容,他掏出皮夹,从中掏出那家宠物寄养所的专属定制卡,放在桌子上,推向了对方:“这张卡,送给你了。那里的人看到这张卡,会免费为你的宠物提供寄养服务的。”
钟冕瞪大了眼睛,忙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侯彦霖善解人意道:“我家在本地,出差后烧酒也有锦歌照顾,所以这张卡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了,与其这样废着,不如送给真正需要它的人,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钟冕拿起那张一看就很不一般的黑卡,转过头与阿西莫夫斯基无措地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自侯彦霖身后响起——
“侯彦霖,你在干什么?”
二十分钟前,慕锦歌被高扬的一通电话叫了出去,说是侯彦霖从三亚给她带了礼物,让他代为转交。
她觉得奇怪,心想高扬怎么不直接进来把东西给她,非要把她喊出去。
但转念一想,指不定是那个二傻子是想要给她制造什么惊喜,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所以即使她心有怀疑,但最后还是穿上羽绒外套出门了。
——没想到礼物没有惊喜,回来一看,原来“惊喜”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让钟冕带着阿西莫夫斯基离开后,慕锦歌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专业耍宝组合,沉声道:“你跟我进休息室,我们谈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侯彦霖被抓了个现行,并没有反抗,而是听话地抱着烧酒默默站了起来,往休息室走去。
“把烧酒放下。”慕锦歌叫住他,“我一个一个地谈。”
这句话把烧酒吓得不轻,以至于那副小墨镜“啪啦”一声掉到了地上,露出它那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哦豁,这是单独关小黑屋的节奏喽。
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那扇门,烧酒认真地思索着自己是否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
门外的扁脸猫满面愁容,门内的侯二少脸上却依然挂着懒洋洋的笑容,把自己内心的紧张掩饰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