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来这十个暖宝宝今天不能登场了。
还差几分钟就十二点了,慕锦歌却还没有睡,看到微信后她没有回复,而是直接过来把里层的防盗门歇开半边缝,确认门外的确是侯彦霖无误外,才把门完全拉开,伸手打开外层的防盗铁门。
门一打开,室内的暖气扑面而来,只见慕锦歌站在玄关处的暖色灯下,穿着一套深蓝色白条纹的长袖睡衣,披散下来的直发及腰,像是刚吹了个半干,隐约还带着些许湿漉漉的水汽。
她的脸上毫无波澜,一双黑眸比外面的夜还幽深,看着侯彦霖问:“你来干什么?”
侯彦霖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再次感觉到那种无力的笨拙感弥漫全身,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甚至失去了说话和行动的能力。
几秒后,他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脸上挂上标准的侯少式笑容,深情款款道:“我是来给你送花的。”
花?
慕锦歌这才看到他手上抱着的那一大束玫瑰,暗自对自己有点无语。
为什么开门时她竟只顾着看对面的人,却没注意到这么大一捧花?
还有今天竟然被吹一口气就切到了手指……
——蠢这种东西难道真的会传染?
侯彦霖并不知道此时眼前这人内心的思索,他见慕锦歌不出声,以为是惹对方不高兴了,于是小心又可怜地说道:“师父,外面好冷,你可以先放我进来吗?”
慕锦歌给他让了个道:“进来吧。”
侯彦霖心下一喜,稍稍弯了下身,抱着花进了门。
他个头大,进屋时挟裹进一阵外头的寒气,混着隐隐约约的木质男香和玫瑰香气,让人不由联想到藏在广袤森林中的一丛花田。
慕锦歌突然心中一动,随即有些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两步。
侯彦霖把花递给她,笑眯眯道:“师父,你可以帮我抱下花吗?方便我关门。”
慕锦歌很奇怪他大晚上抽什么疯,抱这么大束花过来,但她也懒得问了,就先从对方手中把那沉甸甸的一束接了过来,转身想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就在她转过身后,门后传来两道干脆的关门声,随即一个气息自身后飞快逼近,将她连人带花地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侯彦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地响起,透着几分慵懒的笑意:“靖哥哥,收了我的花,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慕锦歌:“……”
被身后的人这样抱着,慕锦歌的肩膀贴上对方的胸膛,能够更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杉木与土地迎来雨后天晴,在阳光之下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清香,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若有若无的甜味,明朗澄澈,温柔而不轻浮,沉稳却不厚重。
她一向不喜欢喷香水的人,更何况是喷香水的男人,但此时侯彦霖身上的味道让她意外地觉得可以接受,甚至闻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想要靠近的感觉。
——他好像很钟情于这一款淡香的。
慕锦歌被突然抱住后竟没有忙着挣脱,而是头脑冷静地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然后下一个念头是:嗯,挺适合他的。
侯彦霖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了,于是稍微松了下圈着怀中人的臂弯,开玩笑道:“靖哥哥,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