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整个人都很宁静祥和,显然受到影响,倒是张了张嘴,将最终想问的话,吞了回去。
张嬷嬷,对秦嘉宝那是当自个女儿,甚至比家里的亲生女儿,还要亲近两分,毕竟是从小带大的,又是吃自己奶长大的,显然是担忧的。
今天去正院请安,跟着一起去的,是宝风宝月和秦嬷嬷,张嬷嬷一直在院子里,准备给秦嘉宝换身夏装衣裳和鞋子,最近也很是忙碌。
只是到了晌午午间回来用膳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整个屋子里,气氛很是有些沉重。
特别是宝月那丫头,脸上的黑雾都快要密布了,她担心出事。
但是宝儿让她好生歇着,没事,她虽是奶嬷嬷,但是平日话不多。
在秦嘉宝抱了一堆吃的给她后,就到后间厢房里,继续着给秦嘉宝缝点不同的夏装回来。
“张姐姐是在担忧主子吧,虽然今个这事莫名些,但既然主子让我们各自忙各自的,显然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需要主子出面的时候。
主子也说了,若是有猛虎靠近,那就要等它靠的更近些了,最后直接解决掉就行了,提前躲躲藏藏也不是个事。”
秦嬷嬷在给秦嘉宝对庄子外的账目,宝风虽然经常出去给她看庄子上的收成。
但是并不喜这些账目上的事情,是以这些数字账目上的细则,就落到从宫里出来,以前曾管过账目的秦嬷嬷身上。
放下纳了一半的鞋底,将视线往里间客厅看了好几眼,后又继续快速的串着针线头。
“怎能不担心呢,这是在皇子府里。主子进府后,又这么多人针对她。
虽说后院斗争很正常,只是主子并不爱出院子,也从未想过要争什么呢,怎么这么多人看不的好呢。”
自言自语的声音,仿若不理解,又仿若一股担忧,无限缠结郁心,当然是对此有心无力,还有未来的无限惆怅。
现在还没有孩子呢,嫡福晋侧福晋甚至下面的格格,都每日有事没事的找上门呢?
倘若,有孩子,又是什么光景呢?
在旁边的秦嬷嬷眼中精光一闪,想解释什么,后倒是不知想到什么,只安抚。
“若不招人嫉,只能说明,此生也仅此止步。”
“又有什么,比得过平安好呢?”
幽幽的声音响在厢房的时候,却都述着不同的人生际遇。
屋子里的秦嘉宝,吃的红光满面,满嘴油污,将整个案桌的饭菜都吃个饱后,重重打了个饱嗝。
后又接过宝风递上来的锦帕,擦干净嘴,舒服的躺在软座上。
吃饱喝足后,秦嘉宝这才有心情打量屋子里,满脸愁绪的丫头。
双脚交握往软座前面的脚踏上伸开,视线却透着一股子慵懒,“说吧,一股子仿佛死了爹娘的丧门星表情,看得我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