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边是咱们国公府。父亲自幼便是在这儿长大的……”
兄妹三人正满眼惊羡,就见她们的大伯母笑着从里头出来了。白知棋顿时傲然笑了。
为顾脸面,她这大伯母不还得照样出门来迎她们?
正要打招呼,就见随范氏一同出来的,还有个衣装虽不华贵,却一身从容贵气的妇人。
“娘娘好走……”
范氏笑着,白知夏心狠狠一颤。
娘娘?
她立刻理了理鬓发含羞带怯的上前福礼:
“大伯母,路途迢迢,知棋这才总算是来了。数月不见,知棋实在是想大伯母了。”
白知棋与白知夏生的有那么一两分相像,也是有些姿色的,眼下泪水盈盈弱柳扶风,范氏与晋王妃的脸色都淡了许多。
偏这时候,袁家大门也打开了。
实在是袁夫人听说昨日晋王登门,今日晋王妃又登门,心里慌的不行,只觉着是来抢她儿媳妇的,便假做不经意的出门,想假装偶遇探探口风。
“真是巧,范夫人,晋王妃。”
袁夫人上前道:
“王妃娘娘这是做什么呢?”
萃云亭的事,白家并不想声张,晋王妃想了想,存了心机:
“我家三郎受了伤,知夏前些日子去探望,三郎的伤也好了许多,我自是要登门致谢的。”
范氏觉着这话不妥,正想找补,不想袁夫人不肯落了下风,竟也笑道:
“真是巧了,昨儿我家六郎也病了,还偏要在巷子里等知夏说话。谁知晕了过去,亏得知夏把他送回来。”
晋王妃笑容一僵,与袁夫人便眼神交锋起来。
范氏顿觉头疼,扭头不见白知夏,松了口气。可这气还没松到底,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娇弱柔软的声音,满是诧异:
“哎呀,大堂姐……怎么能这样呢。”
白知棋心里咬牙切齿的发酸。晋王府的三郎,能与怀恩公府住在一处的袁家六郎,这么好的郎君竟都败在白知夏脚下?
见范氏三人都看过去,白知棋忙怯怯的笑了笑:
“大伯母,我只是觉着堂姐这般……委实不妥。尚未出阁,怎能与外男如此亲近?何况还是与两位公子……”
“这是谁?”
袁夫人冷了脸。
“这是我们三房的姑娘。”
范氏脸色淡淡的,袁夫人和晋王妃都从脸色上瞧出了什么。袁夫人便不客气了:
“她好不好,轮得到你来说?倒是你人前败坏堂姐,可真是好规矩。”
白知棋顿时变了脸色,凄楚惶恐,眼里立刻便满是泪水。袁夫人蹙眉道:
“哭什么?我是打了你还是骂了你?真是扫兴的很,范夫人,咱们改日再叙吧。等六郎身子好些,我带六郎登门道谢。”
晋王妃闻言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