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珩知进来的时候,沈承慵懒的抬眼却看,却诧然怔住了。
烈日之下,再俊俏的人也免不得热的面颊发红一身臭汗。可却偏偏有这么一个人,润玉一般,还是这样的完美无瑕。
他勾起半边唇角,笑的邪肆至极。
袁珩知才进来,还未见礼开口,沈承便懒散道: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袁珩知诧异,但也立刻回道:
“愿效犬马之劳。”
“我不缺犬马,这盛京城里愿意做我犬马的人多了。”
沈承吊儿郎当的到袁珩知面前,他也自诩过容貌果然,可与袁珩知比,却简直比到了泥土里。他啧啧了两声,便钳住了袁珩知的下巴。
袁珩知被这忽然而来的举动惊的变了神色,待要推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如铁质一般,竟坚硬无比,甚至无法撼动。
徒劳挣扎罢了。
他在沈承眼里看到了浓烈的兴味。
“我答应你一件事,你答应我一件事,这才算公平。袁珩知,我不做亏本买卖。我不缺银钱,不缺权势,也不缺犬马……”
他的笑容越发的深了,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
袁珩知只觉背脊密密麻麻针扎一样,让他寒到了骨子里。
可他无能。
他能帮白知夏的太少,太少了。
他咬着压根道:
“好。”
见他竟然应了,沈承诧异过后,笑容越发的邪肆。
有了袁珩知,他的事情也要顺遂的多了。
白崇没想到这么久以来一直求而不见的沈承会派人送了帖子来。
那是中秋夜宴的帖子。
宫里的夜宴。
白崇拿着帖子的手都在不断颤抖。
离中秋不过四五日功夫了,他匆匆去大书房寻父亲,商议请罪书,商议那日如何面圣,寻在怎样的时机与皇上自首才最好。
白知夏知道这消息后诧然许久,沈承一直不见,她不怀疑沈承早就知道了白家的事。毕竟自从段宏的奏疏上报,但凡有些本事的人,总能窥到这些事情,所以沈承才不见白崇。
可他忽然转变的态度让人怀疑。
白知夏往袁府去。
毕竟转变在今日,而在此之前,只有昨夜见过袁珩知。
只是话传进去,许久之后只有袁珩知的小厮出来,笑容僵硬:
“姑娘,我们爷身子不适,不好出来见姑娘。”
白知夏蹙眉,看着那小厮显然不对的模样。那小厮在白知夏的注视下很快无所遁形,笑的比哭还难看,他忙低垂着头,小声带着哭腔道:
“我们爷,我们爷今儿去沈大人府上了,并没回来……”
白知夏一时之间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忖度着,脸色慢慢就变了。
小厮的声音越发的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