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懊悔不已,因为他干的蠢事,把全家人都害到如今地步。
“所以国公爷蒙骗三房进京,掳掠审问,是为着印鉴失窃的事?”
王氏忽抬头,满脸惊恐。哪怕不是个精明人,可听了这么半晌也听出来了,顿时瑟瑟发抖。沈承看过去:
“这位夫人可是有话要说?”
王氏越发惊恐,连连摇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姚氏也听明白了,立刻从白崇身后探身出来:
“肯定是三房……”
白崇立刻制止,可姚氏还是不管不顾道:
“这种刁毒偷盗攀人富贵的事儿只有三房能做得出,我们一家子正经本分,哪里会做这种事?”
沈承似笑非笑的看向姚氏:
“夫人既这样想说,那还知道什么,不妨一概说出来吧。”
姚氏立刻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往白崇身后缩去,白崇只得道:
“让大人见笑了,内人胆小怕事,乍然闻听此事吓坏了。”
沈承淡淡瞥他一眼:
“是么?我瞧这位夫人胆子可不小。这般阵仗,当着我的面还敢叫嚣推诿。”
白崇正要说话的功夫,姚氏忽然大哭起来,白崇垂眼,不再多言。
沈承忽然就笑了。
“罢了,直说吧。那封盖着国公爷印鉴的书信如今就在御前,邀约苗旺见面,言语极尽恭顺。苗旺早死了,这事儿也不能全凭国公爷一面之词。您说不是您,那就不是您。皇上的旨意……”
他说到这儿,白远夫妻忙站起来,白家一众立刻跪下,沈承才道:
“怀恩公府就地羁押,等此事查明再行定夺。”
“臣,领旨谢恩。”
白远恭声谢恩,沈承这才慢悠悠站起来,才走几步,停在白远身前,居高临下道:
“私下里,我倒是白问国公爷一句。那封信,真不是您写的?”
白远没做声,这回白崇死死按着姚氏手臂,让她直不起身子抬不起头,没法儿接话。那边沈承见没下文,摇头叹息,自言自语:
“啧,你不认,陆家三爷也不认,这可真是棘手。”
他往外走,白崇这才起身相送。
白知夏浑身发冷,沈承这些话透露了太多,她总觉着陆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她忽然想起,待想追出去问袁珩知的事时,白崇却已从外头回来了。
“怎么了?”
白知夏摇头。
袁珩知这事是不好张扬的。
白崇将她带回书房,扫视屋中众人,同闻檀道:
“带少夫人回去。”
姚氏抖抖索索站起来要走,忽发觉满屋子人都没动,立刻道:
“我不走,为什么要避着我说话?这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