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近看手机,是一个普通女孩,白净而已,远不够惊艳。
“我爸觉得是有人帮她支付了整容费,让她整成丁珂的样子,来到你身边,通过拿捏你来拿捏你爸。”
彭热又点了一根烟,说:“长点心吧我的大少爷,已经在这张脸上吃过亏了,还要再吃一回啊?”
李暮近站起来,要走了。
彭热又说:“你来找我的事我不会跟我爸说,你也仁义点,我那照片你留着自己欣赏,别给别人看。”
李暮近脚步不停,也没答应一声。
津水市表彰办。
陈享盯着荣誉墙的照片,那张有丁珂的照片,右下角的拍摄日期正好是两年前丁珂葬身火海的日子。
招待他的人还骄傲地说:“丁珂是个好孩子,有礼貌,也能干,就是条件不好,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光整容就花了不少钱,当时我们这边管事还塞了红包给她……”
陈享听不到后面的话了,好好地站着,内心早已崩溃。
她真的不是她。
表彰办出来后,他没立刻回鸠州,坐在车里回忆过去。
从前被李暮近针对,无非是丁珂笔记本出现他的名字。说明丁珂喜欢过他,也说明他差一点得到她。
他在国外想了很多,甚至不自量力地要跟李暮近对抗,结果回国面对失去她的事实。好不容易重新开始,突然又见到她,再次来到半空,却摔得比第一次还狠。
薛诗与在这时打来电话,好几声后他才接起,不说话。
接通时间来到三分钟后,薛诗与吸吸鼻子,略带哭腔:“哥哥,你不打算理我了吗?”
“没有。”
“我今天摔了一跤,有一点骨折。”
“是吗?那应该去医院。”
薛诗与哭出声:“哥哥……我们不要因为死去的人糟践我们的日子好不好?她活着不一定爱你,何况她死了,但我是真的很爱你。”
梨花带雨,追忆往昔,诚恳道歉,薛诗与像是排练过。
“是吗?”陈享很冷漠。
“真的哥哥,我知道我骗你不对,但我那时候太小了,而且我当时是无心的,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传递错误信息,我以为无关紧要……”
陈享无话可说。
“你原谅我这一次,我让我爸给你们所你参与的项目投了钱,我知道你最不喜欢我乱花钱,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陈享果然发怒:“你怎么总这样?一吵架就花钱,你知道外边怎么说我们吗?说我吃软饭,你觉得话好听吗?”
“他们算屁,我就是有钱啊!有钱不让花啊!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只要用钱可以买到,我都给你!”薛诗与说着又哭起来:“哥哥我最近总是睡不着,医生说我快得神经衰弱了。”
陈享柔和许多,“你明知道,我多爱你,我只是不接受你从那时就欺骗我。诗诗,你知道分开这些日子,我有多难受吗?我爱你,但也恨你。”
薛诗与哭得更凶了,觉得是和好的苗头,抓住机会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希望你经过这件事可以成长,不要再骗我了,我再爱你,也经受不住这种背叛。”
“嗯,我知道。”薛诗与赶紧抓住机会:“那我们能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