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怀上嫖客的孩子,同时也迎来转机。
嫖客在孩子出生后,想带她和孩子离开,包括她跟她第一个男人生的丁珂,但那个男人不干,两人在火车站动了刀,一死一残。
丁文兰脱离男人,重获了新生。
只可惜,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丁文兰带大两个孩子,丁珂争气考上詹城师范大学,一切终于向着好方向发展,但残废的第一个男人一直没有放弃报复,他一把火烧了丁文兰娘儿仨好日子,跟她一起葬身火海。
丁珂因为上学免于劫难,丁卯没有那么幸运,被抢救出来,却没逃开二级烧伤的命运,两年多了,仍然离不开医院这座不夜城。
可怜的姐弟俩被姥爷接回詹城,住在姥爷给女儿留的房子。好像日子缝缝补补还能过,姥爷突发心肌梗死离世,弥留之际屏退两侧,找了律师,录下医嘱,舅舅可以继承他两套房子,前提是安置好丁珂姐弟。
舅舅、舅妈今天来,并不是看望外甥,是着急帮他俩落户,只有他俩稳稳落在詹城,他们夫妻才能拿到姥爷生前一切。
丁卯说完,脸扭向李暮近:“听完了?我姐有我这个累赘,你还要做她男朋友吗?”
李暮近没说话。
他是在想,好无懈可击的故事。
丁卯似乎早料到他这反应,没怪他的意思,只是说:“你知道我姐有多少追求者吗?”
他当然知道。
这张脸、这副身材、这把骨气,足够成为很多人的白月光。
它们让她拥有很多,也让她失去很多。
“要不是因为我,谁够得到她?你吗?你有很多钱,但你仍然配不上。”丁卯说。
李暮近很平静,眉梢一动,唇角微挑,他没发现那个拿人的劲儿又来了,“万一是她爱我呢?”
“想想吧,想不犯法。”丁卯说完,旁边病床的家长回来了,端给他一碗粥,说:“卯卯喝点我熬的粥。”
丁卯忽而活泼,礼貌道:“谢谢阿姨。”
李暮近不奇怪,没人撑腰的小孩都会察言观色、左右逢源。
丁卯不跟他多说了,端起粥碗,像有意避免丁珂回来喂他似的,动作很急。但碗很烫,他一直不停地“咝”。
他太笨,李暮近看得不爽,往跟前拽拽凳子,把粥碗夺来,挖一口吹一口,喂给他。
丁珂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停住,木然看了两眼,退出门口,靠在病房门左侧的墙上,微微仰头,盯着走廊上方摇晃的灯。
嗒、嗒。
秒针在她心里转动。
半分钟,她重新走进病房,把丁卯爱吃、能吃的水果放在床头柜。
李暮近好像终于意识到他给丁卯喂粥多离谱,起身,整理衣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