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被认出来!
……
这地方很隐秘,如果不是有人指引,没人能发现这里面还有个赌场。但这其实只是个私人的小赌场,地方不大,虽然赌博的机器不少,但管理松散,对于来找证据的熊小时来说最麻烦。如果是那种真正严格、进出入都要核实身份的地方,说不定反倒更容易弄到不在场证明。
何阅不声不响玩了几把老虎机,很快混进人群里不见。
熊小时则走到人多的赌博机附近,不停地按开用陆昂照片做屏保的手机看时间。
终于——
“哎,我见过这个小子。”
熊小时按灭手机的屏保,抬头看向面前叼着烟头的眼镜男人。
男人的声音因为咬着烟而含糊不清。
“他带你来的?”
他问:“他人呢?好久没见着他了。”
熊小时没回答他,而是警惕地抱住手机:“你认识他?”
因为重新画的微微下垂的眼线,她整个人都显得毫无威胁,只是单纯的漂亮。
男人也不回答她,伸手就想揽她的肩膀:“想玩什么?我教你。”
熊小时摇着头避开:“不用了,一会儿有人会来教我。”
“那个小白脸会什么,上次来,一下午输的兜比脸干净。”
熊小时咬了咬嘴唇,皱起眉:“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她不信地看着他:“你不是在骗我吧?“
男人马上就笑了。
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看,那小子输了以后哭得跟狗似的。”
熊小时的眼神马上先扫向拍摄时间,然后才在照片里看到了男孩蹲着埋头的背影。
2017年7月13日16:46。
孙衡的坠楼时间后救护车接到电话的时间是13号的16点56分,而赌场距离学校,南辕北辙,虽然路程的准确时间不确定,但十分钟绝对不可能返回。
可照片里的只是一个背影,不能当作证据。
就在熊小时思考的时候,她的手机震动响了。
按照跟何阅的约定,她挂了来电,认真地看着男人,“那我下次来找你。”
男人拦她:“别下次啊,今天哥就教你。”
“我今天要走了。”熊小时坚持,“你把你手机号给我吧,下次我再来玩,就给你打电话。”
……
熊小时在通往赌场出口的路上跟何阅汇合,两个人都没说话,一直沉默到车开出几个路口。
何阅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卸下鼻子和眉毛上的伪装。
“没戏。”他抓下假发,“里面压根就没有监控。”
熊小时差不多也想到了。
不过……
”我倒是遇到一个在案发时在这儿见过陆昂的人。”
她调出那个男人的手机号,炯炯有神地举向何阅:“能不能通过他的手机号黑进他的手机,找出他的弱点、逼他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