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里看他一眼,“面对客户你也是这样介绍人的吗?”
刘有全吃了一噎,干笑二声,“我这不是看您,对她感兴趣吗。”
沈里没认可,也没否认。
刘有全在心里窃喜,按照他对大老板们的理解,不否认基本等于默认了。
“给我泡杯咖啡。”沈里走之前,吩咐了一句。
刘有全应承下来,小眯眯眼,朝盛苓挤了挤。
盛苓不经意地抬眸,刚好看见刘经理的媚眼,不由得,鸡皮疙瘩掉一地,看见对方拼命招手,以为什么大事。
出来后,刘有全苦口婆心,托付重任似的,“盛苓啊,沈总让你给他泡杯咖啡。”
“我?”
“是啊,特意吩咐你过去。”
盛苓眉头一皱。
“赶紧去啊,别让沈总等急了。”刘全有领着她往茶水室走。
生怕盛苓动作慢了,刘经理亲自泡了一杯,手忙脚乱,让盛苓小心翼翼端着,往私人办走。
“和沈总说话小心点,知道不?”刘全有千叮咛万嘱咐,“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些事能忍就忍啊。”
盛苓一脸莫名其妙。
端着咖啡进去,盛苓看清站在班桌旁抽烟的男人面孔,他的目光也不无错愕,略显惊诧,捻灭指尖的烟头,哑着嗓子问句:“怎么是你。”
“经理让我来送咖啡。”盛苓老实回答,身后传来门后轻微的动静,不由得看了眼,门是锁着的把咖啡放下,盛苓没有选择离开,直接走的话未免会不礼貌,可又不知扯什么话题好。
“还有什么吩咐吗?”她只能问道。
陌生的口吻,和那晚热情奔放的模样,形成极大的反差,让人一时接受不来。
沈里没看她,也没搭话,指尖轻轻扣了下班桌,和常抽烟的人不同,他的指甲没有泛黄,修得圆润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刚劲有力。握住令人沉迷堕落的柔美时,大脑是眩晕的,冲击的记忆即便时隔几天,也很难忘却,那种宁愿身在地狱而不可克制的欢愉。
沈里问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发生过什么?”
盛苓:“记得。”
平静如水的眉眼泛起轻微的波澜,沈里继续等她说话。
盛苓停顿半秒,“昨天,我们在警局见过的。”
她盘的是个丸子头,鬓边有碎发,眉目低垂的样子,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姿态。
如若不是亲眼见过,谁相信她溺于夜色时那般疯狂。
沈里目光落向她的手指,没有乱七八糟的颜色,圆润白净,只不够指尖微微蜷着——透露着不耐烦。
隐隐还有几分冷傲。
他漫不经心地提醒:“我们之前也见过,你再想想。”
“想不出来呢?”
“那就呆在这里。”
盛苓的心塌了下。
这人是想公报私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