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这一生的基调,在咖啡店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定下了——浪费。
浪费就浪费了,她无所谓,但花在凌彦齐身上的时间和心思,只要一想,仍觉得不是浪费。生活变得有趣,偶尔一阵一阵的还会觉得开心。她是有所获的,这就够了。
发现自己想通这点,她就笑了,望向窗外,广玉兰的叶子被多日的雨水洗得葱茏盎然。
城市最中心地段的那家潮汕餐厅,院落里的竹子也被洗得娇翠欲滴。等待卢思薇的时间里,凌彦齐打算先坦白:“你没和我妈说吧。”
“说什么?”
“昨天的事啊。”
“值得说吗?”
“是不值得。”凌彦齐轻笑一声,“你在嘉里也开新店了?”
“是啊。我看到你,本来想和你打个招呼。”
“可你正在工作中,我觉得不好见面,便先走了。”
“那女孩子是谁?”
“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有什么不好见面的?”
凌彦齐露出那种“你应该能理解”的笑容:“当然还是怕影响你工作的状态。”
“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们交往前,还是交往后?”
“上海飞s市的航班上认识的。”
彭嘉卉哼笑一声,根本不相信。
“那女孩在s大念书,去上海玩,回来和我一个航班。因为暴雨,飞机晚点三个小时,落地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太晚了,出租车又不好打,便请我载她一程,回学校。”
“那她回学校了么?”
凌彦齐低头整理衣衫:“那么晚了,她也不讲,学校宿舍关门了呀。”
“帮人要帮到底。所以,你这么个大善人,就顺便把她带回家了?”
“没。”凌彦齐的右嘴角,像是不受控一般的老往上翘,他自觉这是一幅很欠揍的模样,尤其是他还得忍着笑,尽量要声线平稳,“怎么可能带回家,我帮她开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