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齐苦笑:“爸,我喜欢的人不是她。”
“又是你妈的意思?”凌礼愕然后便蹙眉,“她还是这样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顾及别人感受?”他望向凌彦齐,后者一副平静坦然接受的样貌。
“她怎么可以把你的人生,也当成生意给做了?”凌礼起身,“我去和她说。”
“都现在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康叔说她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是十二点入睡,凌晨三点就起床。她这么亢奋,公司里那些高管一个个跟听到半夜鸡叫似的,越起越早,唯恐看信息看邮件比别人慢了。”凌彦齐拉下凌礼的臂膀坐下,还给他倒酒:“我没事。”
“那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呢?”
“她——很好。有时间,我带她去看你。”
“她不介意?彦齐,怎会有女人不介意这种事?别被人骗了。”
凌彦齐笑了:“骗就骗吧,我没资格要求她什么。”
喝了两个小时,郭柏宥也来了。“一堆人在忙,新郎官在这里躺尸?”
“别打趣,什么新郎官?”凌彦齐这两天烦死这个阴阳怪气的人了。昨晚的家宴上,怕彭嘉卉太过拘谨孤单,他身为“男朋友”显得温柔呵护一点,也是应该的。结果郭柏宥斜眼看他,说他用情不专。
好久没有喝醉过。第二天醒来,头痛得要死,凌彦齐也得乖乖起床洗漱,穿定制西服,系袖扣。有人在叩门,他看腕表,才八点二十七分,心里烦躁,有必要这么急吗?
开门后,是卢思薇。“妈,有事吗?”
“认识卓睿民吗?”卢思薇走进来,神情怡然。
凌彦齐边戴领结边点头:“赫赫有名的大法官。”他在n念书期间,也参加社团活动,大四那年还和同学做过“东南亚华人社区历史变迁”的系列人文展览。反响当然很一般,卓睿民那时已退休,专注于社群服务,和李正勤关系也不错,多次为他们站台。
“嗯,那也算是你的良师?”
你非要和人扯上点关系,也算吧。凌彦齐点头,走到镜子前,把领结弄正。
“今天他为你和嘉卉主持婚姻注册仪式。”
“什么意思?”凌彦齐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望向镜子里朝他走来的卢思薇。
“因为预约了今天。”
“今天不是订婚宴?结婚不是要到明年五月份吗?”凌彦齐质问,想把袖扣扯下来。
卢思薇说:“本来是这么安排的,但是出了点情况。”
“什么情况?出了情况,不用跟我说嘛!”凌彦齐脸色已发白,拿起手机夺门而出。卢思薇在身后喊,“你要做什么?”
“打电话,别跟过来。”凌彦齐把露台上的门全给封闭,拨通陈志豪电话,那边刚一接听,他立马就问:“有没有人找过你或是宁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