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你还欠我一个小时呢!”
哦……肖讷看到自己“声望”值的上扬之势正在消散。
显然,让这群同学理解一下这种雕刻技艺,有助于声望的提升。
“来吧。”肖讷说。
来什么?
红毛及其他同学一阵不解。
但瞧着肖讷开始把一团黄泥团成2ox3o厘米的长方体,便意识到肖讷要开始雕刻了。
怎么?我们幻听了?他刚才不是拒绝而是同意吗?
肖讷态度转折得那么快,好似大脑没经过人类社会的污染,的确令人惊叹。
而接下来,肖讷的雕刻技巧更让人惊讶。
说是十几刀,其实是二十刀。
雕刻刀像是啄食的小鸟那样在黄泥块上游走。
一条又一条、一块又一块的黄泥被剥落,像是淅沥的春雨。
第一刀,宛如天地初开,一条脊梁出现。
第二刀,绕泥而走,四肢形体初现。
第三刀,短促而用力,耕牛下沉的牛宛如已鼓起浑身气力。
……
最后几刀,尤其着重刻画这头牛的头部与尾部,头低垂,尾亦低垂,二者达到一个力矩上的相对平衡。
二十刀过后。
一头牛出现在学生视野中。
虽然它没有任何面部特征,连头上的犄角都没有,但那就是一头牛!
它呈现低头耕作之姿,正是昨天三个小时静物写生的描述对象。
嗬……有人喉咙中出一声干涩的赞叹声。
这意象之美,亲眼看其被雕出,就尤其觉得震撼。
有人说雕刻家像是魔法师那样赋予载体以生命。
但另外一种更加深刻的说法是,雕刻家只不过是把载体内中藏有的灵魂显露出来而已。
看到肖讷雕刻刀下的这头耕牛。
这句话重新浮现在大多数人心中。
奇妙至极!
“我去!肖讷你太神了!”红毛赞叹。
其他学生心中也这么想,但没有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