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忙唯唯诺诺地飞快退下去,见齐恒脸色凶,陆雪弃半坐起,抱着被子,乱着头发,扬着下巴对齐恒道,“把人都赶走,你待要怎样!是不是还想打我骂我!”
齐恒还是心里疼惜的,拿着汤婆子过去,神色凶狠地训斥道,“给我过来,躺这儿!”
陆雪弃撅着嘴嚷道,“我要喝糖水!”
齐恒无奈,换了糖水给她,陆雪弃恨恨地“哼”了一声,端碗喝了。齐恒接了碗,放在一旁,拿了汤婆子在一旁,也没给她好脸色,“还不过来躺下!”
陆雪弃嘟着嘴,别别扭扭听话躺下,齐恒将汤婆子放在她衣内,恶声恶气地道,“好好捂着,不准拿开!”
他起身便要走,陆雪弃抬头望着他,话语一下子便有点可怜兮兮的,“你干什么去?”
齐恒瞪她一眼,只起身到门口,吩咐人再去煮了药去。待回到旁边坐下,陆雪弃已是温软下来,她望了他一眼,缩了头在被子里,柔声讨好道,“相公……”
齐恒懒得理她,只训问道,“刚才乱发什么脾气!熬好的药送嘴边,竟敢往外倒!”
陆雪弃委屈道,“谁让你一个劲让人家喝,刚熬好那么烫,不能晾晾么?只知道让人家喝喝喝……”
齐恒道,“你说晾晾就晾晾,打碗干什么!”
陆雪弃道,“打落在你身上,你就知道烫不烫了!”
还挺理直气壮的,齐恒也不说话,当下掀了被子就要揍她,陆雪弃却是自知理亏,忙抓了齐恒的手,抱着他的胳膊软声求饶。
“相公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陆雪弃求饶时别是一种娇柔粘腻,埋着脑袋,缩着身子,这份亲昵的服软一拿出来,齐恒再大的气也消了。
便又觉得好笑,齐恒问道,“知道错了?”
“嗯!”陆雪弃抱着他的手点头回应。齐恒便笑,“知道错了还不让打?你嫌烫不肯喝,就敢挥出去烫自己相公吗?”
陆雪弃舔着笑脸便顺势窝在了齐恒腿上,抱住他的腰卖娇道,“相公功夫了得,哪能真被烫着,最多就是浪费他们谢府的一碗药罢了,那药又不是我们的,相公怎能因为心疼一碗药就动手打我呢?”
齐恒听她歪理,便笑。陆雪弃于是蹭着他补充道,“若回头我们吃自己的药了,我还不知珍惜,相公再教训不迟。”
齐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骂道,“死丫头,倒好像我挣不来一碗药,为了三两个钱便要打老婆一样!”
陆雪弃扬着笑脸打趣,“可不是,为了别人的三两个钱,还要打老婆呢!”
齐恒遂将她按在枕头上,俯□吻她,动作霸道用力了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那小妮子。陆雪弃半推半就,任他压了吻了,然后搂着他的脖子,皱着脸撒娇,“相公,肚子疼,给我揉揉。”
齐恒遂用汤婆子给她揉。见她闭着眼睛静静享受,齐恒抚了抚她的乱发,柔声道,“雪奴儿今儿发什么无名火啊,嗯?”
陆雪弃不承认,“哪有,人家来月事,就是爱闹别扭一点。”
齐恒笑,“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