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弃笑道,“你呀!这不是喝的,是泡的!拿来泡脚的!”说完她提笔又加上了薰衣草和玫瑰,递给仆人。
陆雪弃道,“这个不但驱寒保暖,还能助眠安神,还能让脚细滑柔嫩!”她说完,慧黠一笑,用脚趾挠了挠齐恒的掌心,便欲缩回,却不想被齐恒的大掌一把捞住,裹在手里。
他下手的力气有点重,陆雪弃又痒又疼,又逃不脱,皱着眉唤“相公”。那般表情可怜,声音娇软,齐恒便松下力来,伸手去拧她的鼻子。
陆雪弃收回了脚,歪着头躲,齐恒追,三两回合,两个人就闹翻在床上。齐恒将他揉裹按压在身上,可能压得有点重,陆雪弃软着声求饶。
“相公,我不淘气了。”
不想齐恒却压得越发紧,捏着她的鼻子尖道,“不行!相公喜欢你跟我淘气!”
陆雪弃便笑了,然后下人抬着桶,敲门进来了。
陆雪弃起身泡脚,小人们都自动退去。齐恒张开四肢赖在大床上,对陆雪弃道,“果然你这一招最是毒,明日所有的家主族长都会知道,堂堂士族怎会受此挟持侮辱,竟会闹到父皇那里去!”
陆雪弃道,“我们等着闹大这一天,不是等得很久了?这次非给它来一个天翻地覆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在抽,更新都难,唉~
☆、谈判
翌日下了蒙蒙细雨,又正是桃花凋落的季节,一片片的花瓣被雨水打湿,越加的妖红艳丽,远望去如同红霞流泻于地。
陆雪弃还是第一次品这江南的烟雨,婉约,娟细,密密的斜侵着,润物无声。
他们的居处风景清幽雅致。翠竹乔木,小桥流水,绿荫的桃花闲散纷飞,转角的茶花容光如雪。
园子里极静,连人声笑语也无。他们这对不速之客太过特殊,既不敢招惹,又不敢慢待,故而整个谢府鸦雀无声,再无热闹喧哗。
陆雪弃打着把伞,与齐恒散步在园子里。不远处有几丛芭蕉半展,已初具了婆娑挺拔的姿态,碧玉般的新叶着了雨,雨珠于叶面上辗转,渐聚渐重,扑簌簌地沿着脉络流转下来。
陆雪弃对齐恒道,“我观这芭蕉甚美。”
彼时他们牵着手,并肩在小径上走。齐恒听她说,遂接口道,“雪奴儿若喜欢,等将来我们在自己的院里子,也种上些许芭蕉。”
陆雪弃“嗯”了一声,指着白茶花道,“这花清雅可爱,我也喜欢。”
齐恒道,“那我们也种!”
陆雪弃侧头看他,目光亮亮,眼睛笑得弯弯的,笑语道,“傻瓜!”
齐恒却爱极她的模样,与她十指交缠的手突然用力,见她吃痛,遂弯唇笑道,“还敢说相公傻么?”
陆雪弃欲甩了他的手,没有得逞,遂轻哼了一声,“人家说什么,你便种什么,还不傻!”
齐恒道,“这是我疼你,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