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突然想起被自己一件一件扔出去的衣服!哎呀呀,那群人不知道要怎么想他!以为他霸王硬上弓,还制服不了人家,哎呀呀他没脸了!他丢尽了脸了!
齐恒一时脸红脖子粗,羞愧欲死,然后他怒了!
他大声地咆哮着,“你这女人!受了伤不上药能行吗!睡睡睡!就知道睡!衣服上都是血,汗都湿透了!还就知道睡!着凉了怎么办!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你作死呢你啊!还敢不上药!你看清楚是谁了吗就敢打人!你打谁呢你,啊!”
陆雪弃很快看清了他手边的药,明白了他的意图,于是被他这劈头盖脸一顿骂,只乖乖地低下头去,没有回嘴。
齐恒骂出气了,觉得也把事情说清楚了,挽回了面子。见她乖乖的知错了,于是训话告一段落,他将眼睛一横,恶声恶气地道,“背过身去!给我看看!”
陆雪弃乖乖照做了。齐恒掀了衣服,只见肌肤如雪,那玲珑的曲线,突然让他胸口一热,顿时血脉贲张。
他忙别过头去,然后气哼哼地把手里的药摔在车上,咕哝道,“没伤!衣服上那么多血哪儿来的!”
陆雪弃披着毯子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地伸出了左手去。
左手腕子到手背上,很深很深的一道血口子!齐恒一把抢来看,心疼的大骂道,“受伤了还不早说!不知道问我上药!就知道睡觉!睡睡睡,今晚上不准再睡觉了!”
他一边骂着,一边消毒,上药,用纱布细细裹了,程序倒是井然熟练。
弄好了伤口,陆雪弃缩了胳膊缩在毯子里,齐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甩了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那血都湿透的衣服如何再穿!还穿着湿衣睡,毯子也不盖,你是不是作死呢你!”
那是他的毯子,她如何敢盖?陆雪弃也不说话,未脱里衣,只默默接过衣服穿了。齐恒看了眼她那薄薄里衣下凸起的小胸脯和纤细的腰身,不由别过脸去。
这死丫头,果然欠教导!当着他一个大男人的面,竟不慌不忙地穿衣服,不让他回避,她转个身也好啊!
回去定然好好教!找最严厉的教习嬷嬷,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教,他亲眼看着她学,敢不守规矩,你看他怎么罚!
这边厢陆雪弃穿了衣服,照旧缩在毯子里,大概觉得打了人闯祸了,低着头也不敢看他。齐恒瞪她半晌,觉得无趣,没好气道,“说话!打人的是你,还摆着一张脸给谁看!”
陆雪弃道,“王爷,我困了。”
齐恒几乎气晕过去,一翻身下了车,骂道,“那你睡吧!”
出去外面是干冷的空气,和众人畏缩躲闪地姿势和眼神。齐恒睥睨全场,一声令下,“全都给我上马上车,连夜赶路,到了客栈明儿再好好休息一天!”
众人振作精神,慢腾腾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牵马,马被刚才的群狼吓瘫了,牵也牵不起来。齐恒见此,没办法,下令就地宿营,烧水做饭。
他与护卫们一起烤着火,护卫长见他面色不善,不由劝道,“王爷,陆姑娘性子烈,您多包涵则个。”
齐恒没说话。一护卫也劝道,“女孩子都难免有个小脾气,王爷莫和她们一般见识。”
一护卫道,“这两番恶斗下来,陆姑娘耗损体力,王爷也不该心急,该多体谅怜惜才是。”
这话齐恒不爱听了,谁心急了,谁不体谅怜惜了!他这一瞪眼,那护卫忙缩了头,告饶道,“王爷息怒,属下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