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安现在才知道害怕,缩在秦妙怀中嚎啕大哭,一个劲儿喊疼,要江辞给他报仇。
江辞几欲动手,都被仅存理智劝下了。
侯府如今大如前,入敷出,全靠苏言熹撑着。
若沉底得罪了苏言熹,她恼怒下,再帮侯府填窟窿,他们潇洒子便了。
片刻思虑,江辞才逐渐平复下,眉头紧皱,道:“安儿冲动,也因孝顺,若你能当他母亲,他将也会全心护着你。”
“必。”
苏言熹看都看他一,便道:“把卖身契拿,让秦小姐签了,将她母子关进柴房,好生学学规矩,若哪天贵上门,他们知轻重,懂礼数,得罪了贵,十个脑袋都够他们砍。”
“夫君……”秦妙抱着江辰安,楚楚可怜看向江辞,希望他能开口。
可江辞紧绷着脸,一言。
而一旁嬷嬷得到苏言熹神示意,上前便甩了秦妙一耳光,拧着她耳朵骂道:“婢,侯爷岂你能高攀?跟下去。”
话落,几个身强体壮婆子就拽着秦妙和江辰安母子退下。
江辰安嚎啕大哭,闹着要爹爹救他们。
可江辞一心权衡利弊,怕彻底惹恼苏言熹,也怕此事捅到皇上面前,只得暂时隐忍。
“侯爷若其他事,就请,待调教好那两个奴,自会送到侯爷院子去。”
话落,她便管江辞,转身房。
待他离开,苏言熹紧绷神才逐渐松懈了三分。
前世,江辞在京前就跟三皇子勾结在一起,暗中三皇子做了许多能见光勾当,如今他以大难死由头到京城,想必他和三皇子谋要开始了。
苏家,当其冲。
想到前世苏家血流成河画面,苏言熹便如万箭穿心般痛苦。
辈子,她绝会给三皇子和江辞陷害苏家机会。
她当即提笔写下一封信,唤她陪嫁小厮,道:“将信送到父亲手中,切记要让别知道。”
小厮鲜少见到她如此严肃模样,当即应了一声,便揣着信匆忙离开了。
黄昏时分。
暮染上苏言熹青衣衫,衬得她愈倾城动。
她一手拨弄算盘,一手按着账本,将上面账一笔一笔算清楚。
“夫,夫身体适,正在休息,谁也见,夫明再。”
白絮挡在院门口,坚持让江夫进院子。
闻声抬头苏言熹道:“请母亲进。”
江夫冷冷瞪了白絮一,大步走了进,道:“熹儿好好吗?神看账本,如此,应该神听个太婆说上几句了。”
怪气语调听得苏言熹想笑。
前世她对江夫恭敬孝顺,哪怕江夫对她多埋怨,她也尽心尽力,谁知江夫从始至终都知道,当初死在战场上江辞本死,而假死,暗中跟秦妙到京城过好子。
在江辞和秦妙到侯府,江夫更偏袒秦妙,对她处处算计,只因秦妙给她生了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