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被这霸道无耻的话惊呆,他的三观底线都被刷新了。
他喘着粗气,扭动着身体要脱离丁凯复的钳制:“跟你说话就是对牛弹琴!你下三滥就自己烂,别让你爹为你难堪!”
丁凯复盯着余远洲的嘴唇,心里又痒又恨。多漂亮的嘴唇,亲起来那么香,那么软。可这嘴里吐出来的话,他一句也不爱听。
明明只要肯说两句好听的,自己就愿意对他好,能让他少奋斗个十年二十年。
他为什么偏要和自己对着干?
丁凯复跋扈惯了,被人惧怕惯了。冷不丁出来个不惯他的,他简直难以忍受。
这段时间他总是回味那个晚上。余远洲意乱情迷的样子勾人死了,让他心脏膨隆作响。再加上余远洲和韩秋阳的气质太像,他不自觉地从余远洲身上寻找情感的报复口。
可事与愿违。他喜欢上的,都看不上他。韩秋阳如此,余远洲更甚。
清丽的眼睛跳着仇恨的火焰,柔软的嘴唇吐着刻薄的言辞。聪明的脑袋瓜里,全都是怎么骗他,躲他,对付他。
这让他内心深处觉得丢脸,难堪。好似又回到了十五岁那年。韩秋阳站在讲台上,用粉笔头敲着黑板,对他冷声怒骂。
「丁双烨,你真是一颗老鼠屎腥一锅汤」。
心胸狭窄的人,如果得不到爱,就会立刻把爱转变成恨。不停折磨对方,来缓解内心的失落。这种行为逻辑,类似于想要得到关注的问题小孩儿。你若不爱我,那就恨我吧。在恨我的感情中关注我,记着我。
丁凯复快三十了,但有些地方并不比十岁小孩儿成熟。得不到就抢,抢不到就变态。被他看上,就像是一种活该。
余远洲还在骂他,满脸通红。
不要脸。下三滥。死基佬。王八蛋。
难听,真他妈的难听!这张嘴,这张嘴!!
丁凯复猛地把余远洲压到墙上,用力堵住了他的嘴唇。
余远洲后脑勺撞到墙上,一阵眩晕。还没反应过味儿,丁凯复就把舌头伸进来了。
带着烟草味的舌头,干燥粗糙,在他口腔里一通胡搅。
丁凯复用膝盖分开他的腿,色情地在他胯下研磨。一手箍着他的双臂,一手卡着他的下颚。
余远洲看着丁凯复近在咫尺的浓黑睫毛,大脑一阵空白。
那晚的回忆在体内复苏,他脚一下子软了,半坐在丁凯复的膝盖上。
津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丁凯复把余远洲的衬衫从西裤里扯出来,手伸到他胸前捻了一把。
余远洲脊背窜过一道电流,下半身抬了头。那种对自己的羞耻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他照着丁凯复嘴唇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