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茴装得一脸无辜,“没有啊,我还想问你呢,夏夏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她居然没去唐茴那里?
傅时律握着方向盘的手微紧,“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她不是你老婆吗?天天睡你边上,我还想问你要人呢!”
傅时律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就把电话挂了。
唐茴恨恨地咬牙,“他这时候不应该在医院,安慰那朵快要哭死的小白花吗?”
盛又夏还是很紧张的。
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医生的脚步进来,“可以准备手术了。”
盛又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护士过来,推着她的病床就要往外走。
温在邑看她睁着双眼,他走了过去,用手掌遮住她的眼睛。
“睡一觉,起来就好了,都过去了。”
男人的手心很暖,盛又夏心里那点恐惧变得微不足道了。
她听着四周的声音,缓缓闭起眼睛。
这种时候,陪着她的人居然是温在邑和唐茴。
她深深爱着的那个男人,他在做什么?
算了,都要说再见了,就别想了。
起诉离婚了(她回来了)
一个月后。
盛又夏在温在邑的陪同下,去了趟医院。
术后的消炎、抗菌以及抗排异的滴眼液她都在用,但前几天尝试着看了看东西,她觉得有些模糊不清。
“在初期一个月之内,角膜会处于水肿状态,所以你看不清楚是正常的。”
医生耐心地给她解释。
盛又夏闭着眼,医生还在继续说道:“一般要等三个月后,角膜的状态才会稳定,你的视力也会达到相对的稳定。”
他给盛又夏做了检查,鼓励她睁眼看看。
温在邑走了过去,他站到盛又夏坐着的椅子跟前。
他缓缓弯下腰,盛又夏眼帘轻动,却不敢一下睁开。
“医生,我总觉得像在赌一把似的。”
医生见过太多这样的病例了,“那你就想着,你肯定是赌赢的那一个,毕竟那对眼角膜,得来不容易。”
盛又夏眼睫毛颤抖,然后一点一点把眼睛睁开。
椅子靠着窗边,办公室里没有拉帘子,阳光争先恐后涌进来,好刺眼。
她眼睛眯着,抬手遮在眼前,等到双眼逐渐适应后,她这才透过指缝望出去。
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在面前,她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端详着温在邑的长相。
挺鼻薄唇,俊美无涛。
这世上,并不是只有傅时律一人长相出众。
“温先生,你好。”
“没想到你重见光明的第一句话,是要跟我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