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动作迅速自然,脚一蹬就上了马,一夹马腹,入一道利刃出鞘,冲了出去。
“驾——!”
春华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阻拦:“娘娘!”
“这、这是怎么了?”那个被拽下地摔了个屁墩的侍卫反应不过来,直接傻眼了:“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快叫你的人追上去!陛下那儿恐怕要出事,娘娘身子骨也不好,快追啊!!”
侍卫长一听卫宴洲要出事,哪里还敢耽误,手一挥:“追!追上去!”
春华根本不知道她走后发生了什么,但是眼下情形分明危险的很,她又不会骑马,不知怎么办才好。
程宁的马扬起一片尘土,冲向了密林深处。
红色身影一晃而过,不少人吃了一口尘,看清是程宁,又都难掩吃惊。
“熹妃?熹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方才御前也往那处去了,是陛下出什么事了?”
“各方听令,都前去看看!”
谢之云原本在营帐喝茶,坐等计划成功。
听见骚乱,掀帘出来,又听见程宁快马往卫宴洲那儿去了。
他盘算一番,觉得不对劲。
心腹走到面前,躬身道:“相爷,熹妃这——”
“大理寺那家伙办事不谨慎,我怀疑程宁有所察觉,但是决不能让她将事情引到我们身上来,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心腹眼底闪过一抹阴毒:“明白,相爷决不能与大理寺有过牵扯。”
“去办吧。”
等心腹远去,谢之云老态龙钟地捋了一把胡须,眼中多有得意。
箭在弦上,你程宁马跑的再快又如何。
“驾——!”
太久没有骑马,腿被磨得很疼,手腕也钻心地扯着痛。
但是程宁停不下来,她只要想到卫宴洲可能会有危险,脑子里就一片空白。
甚至她分辨不清自己这是什么心情。
卫宴洲的守卫上千,即便李飘真的来了,也未必能动他分毫。
你在紧张什么程宁?
为什么会心急如焚,连核实都没有,就一马当先往这里冲。
明明还有别的细节要交代,谢之云看见她这样大张旗鼓,即便是有计划,也会想方设法将他自己摘出去。
太冲动了。
冲动的都不像程宁。
可是程宁停不下来,她对地形和守卫分布向来敏锐,几乎按推测就能知道卫宴洲此刻在哪个方位。
傅佑廷今日纳闷得很。
原因是不管他走到哪儿,卫宴洲都会神出鬼没在他周围。
将他看准的猎物先一步射走。
他忍了几次,心想事不过三,如果超过三次就不是巧合,是故意了。
但是接连七次,在他又要将一头山猪收入囊中时,嗖一声,另一支箭又比他快了一步,直中山猪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