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跟卫宴洲没有好言语。
一开始便是仇家,注定往后都是陌路。
收起思绪,卫宴洲看着程宁的发顶,叽谑道:“他为了你反朕都愿意,还真是旧情深厚,你只怕很想答应他吧?”
见她没反应,又蹲下身抬起程宁的下巴,阴沉不已:“你想想傅家,你敢吗?”
他笃定程宁不敢。
程宁懒得跟他置气,将目光瞥向别处。
“走,回宫!”卫宴洲怒极。
有时候真不知道程宁是真哑了,还是故意装哑来气他的。
拽着程宁走了几步,发现她脚步踉跄。
还状似轻咬了唇瓣,面色痛苦。
放慢一些,她又走的一跛一跛,甚是别扭。
程宁忍着疼,尽量让自己跟上卫宴洲的步子。
她不想示弱,一旦碰上卫宴洲,她身上总是这样那样的伤病。
像是故意用的苦肉计似的。
但她着实冤枉,现在脚是真疼。
卫宴洲原本不想管她,可马车还在几百米外的官道上,这么走一路,引得人都看过来。
何况程宁脸颊都开始冒汗了,表明真的疼的厉害。
他突然放开程宁的手,掀开她的裙摆。
被罗裙盖住的脚跟上,因为绣鞋是新的,脚跟被磨破的一片血肉模糊
“娘娘!”春华震惊地捂住口。
她跟在身边一整日,竟都没发现程宁不顺。
方才别扭,应当是真的忍不住了吧。
毕竟脚后跟都被磨掉了一大层皮。
“哪家织造局做的鞋!”卫宴洲呵斥,“叫他们去死!”
他一把脱掉程宁的鞋,将人背在身上。
程宁被他晃得一晕,趴在他背上,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