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轻不答,李知微知如此无用。腹部又一阵妖丹灼热,一切的邪念都在心中被无限放大。
他早就受够了小心翼翼。
最后缠绵与卑微都化成了恐吓与质问。
宋轻轻没想到他变脸如此之快,阴晦的脸又凑近,绳子绞磨得皮肤火辣辣得疼。
他偏执的视线盯得她发毛,一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腰。
嗤笑质问:“宋轻轻,我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与你无关吗?若是我当初杀了那许秋柔,我根本不会是这样的下场!是你害得我如此!你不应该负责吗?”
“凭什么宗门人想杀我,我还要做回那个听话的清南宗弟子任人拿捏?之前的李知微就是个错误,但现在醒悟并不晚。”
“尸山血海又如何?那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好好与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妻子,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尖锐起来时,实在让人无言。
李知微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但很多时候,这些错确实不能完全归咎在他一人头上。
她虽有怨过他,但也完全了解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她心疼过,但她根本就没办法像他那般无所顾忌。
她将手中匕首紧紧攥着,又松开。反复三次后,无奈地叹气。
其实最好的办法她早就知道,只是她太自私。
最后她顺从道:“我陪你吧。”
他终于真诚地笑,宛若夜里开出最糜烂的花,紧握住她的手,“你摸摸我的胸口。”她被按在胸前。
那仿佛揣了只兔子,怦怦跳着,像是要闯出来,让她不可抑制地有些心慌。
他极喜的模样,双颊像喝醉了般红,她转而问:“你进妖塔后有失控过吗?”
他笑,“只看到你时偶尔会失控。我总是特别特别想亲你,想和你做亲近的事。”
她一噎:“李知微,你真的打算将他们全杀了?”
李知微又变了脸,紧贴着她的额头,两人的鼻尖都快凑到一起,像是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心声。
“他们都想杀我!你还关心他们?”
现在的他,听不得一点忤逆之词。
尾巴一绞,她被拉入了怀里。连带着手腕被扯得生疼。
她咬牙问:“这个绳子你能松开些吗?”
他拒绝得很快,“不行。你总骗我,万一又反悔逃跑了怎么办?”
宋轻轻有理由怀疑他送她红绳的初衷是什么。
关键时刻掉链子,他用来栓人时倒是十分好使。
但他见她手腕被勒出痕迹,绳子最终还是被松了一圈。
他心情似乎极好,从纳戒中取出一串糖葫芦,放到她的嘴边,笑着看她。
宋轻轻吃惊:“你还没吃?”
放了这么久,真的不会变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