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楼上绑架他的邻居,也是蒋予北一手策划的,并且那个给他纹身的男人就是蒋予北。蒋珍珍说其实鸽子血纹身其实是可以洗掉的,但当时他们找的那个‘专业人员’也是蒋予北事先安排好的,他诓骗南介留下了这个耻辱纹身。
所以每次动情时,蒋予北都忘情地啃咬那里,是因为那是战利品的标志吗?
还有在商场离挟持他的鸭舌帽男,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真的是蠢死了,那么大的破绽居然没有发现。因为当初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蒋予北特意给他安排了保镖,可那么专业的保镖那天居然跟丢了他,害得他被挟持,而蒋予北受伤其实也是假的,一袋血浆而已,就骗的他团团转。
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蒋予北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让他一步步跳进他精心编制好的圈套,心甘情愿成为安瑾的挡箭牌,吸引蒋家的目光和伤害。
蒋珍珍说,当初她在梧桐公馆告诉南介,就是不想让他在继续受到伤害,但因为蒋予北权大势大,她没办法明说,后来没想到蒋予北又跟到了秀水村。
所以自己到底算什么呢?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戏,只有他沉浸其中,蒋予北每晚吻着他的时候,一遍又一遍亲吻着他锁骨的纹身时,心中是怎么想的呢?是在嘲笑他愚蠢白痴很好骗吧。
不怪别人嘲笑他,他确实如此。
可笑他还想在安瑾面前拿出正牌男友的架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他就像个独自在舞台上卖了演出的小丑,供台下的安瑾品谈取笑。
他本以为秀水村是他和蒋予北最美好的回忆,可是呢,除了他全都是剧本。
他曾视若神明每次都能在最危急时刻出现解救他的英雄,原来都是演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英雄也没有什么神明,更没有那么炙热猛烈的爱,有的只是虚伪利用。
可如果连爱一个人都可以装出来,那什么是真的呢?
没有真的,全是假的。
南介捏了捏手上的芯片,眼底了露出一抹自嘲,为了他不出纰漏蒋予北真是煞费了苦心,居然在他手机内安装了监视器,其实大可不必的,只要蒋予北一直演下去,他永远都不会发现的。
毕竟,他那么爱他。
南介去商场买了个新手机,安装了新的电话卡,犹豫片刻后打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喂明朗,你能帮我个忙吗?”
明朗刚挂了电话就被沈良扯回怀里,“谁?”
明朗想了想,将事情告诉了沈良。
沈良听后思索了片刻,沉吟道:“他的事你最好不要管,蒋总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而且依我分析,他们之间必定有什么误会。这个事情漏洞百出,你朋友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明朗撇了下嘴,小鹿一样的圆眼转了转随后环住沈良的脖颈,挑眉道:“怎么?沈总不行了?怕了别的男人?”
沈良扣住明朗的后脑勺让他动弹不得,随后在他鼻尖上咬了一下,听到明朗惊呼疼才心满意足地笑了下,“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嗯?屁股不疼了?”
“嘶、狗币老男人,小气吧啦的。”明朗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了一会儿,随后又道:“不行,这事我必须管,你不知道,当初明明是我先看上南哥的,南哥进的也是我的房间,若不是那个丑男人出现,我现在已经是1了好不好?哼,就是他,不但抢了我的男人,还把我赶出我的房间,害的我这辈子只能当下面被压的那个!这个仇我是必须要报的。”
明朗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丝毫不把沈良愈发发黑的脸当回事,继续抱怨道:“小爷我刚开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刚发誓要当个绝世猛1,就被他害得这么惨,就算他们有什么误会,也要等小爷我出完气才可以解除。这遍地孤苦无依的小零们,馋死我了。”
沈良嘬了嘬脸颊内的嫩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的明朗总是一副可以随时抛下他跑路的样子,明朗就像天上的风筝,而他就是那个放风筝的人,虽然看似线在他手中掌控着,但其实只要风筝稍一用力就会一瞬间飞的无影无踪。
南介挂了电话后又觉得自己可笑,之前蒋予北追到秀水村是因为有利可图,现在呢?蒋予北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吧,他也实在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离开,搞得自己好像多重要的人物似的。
上楼时保姆已经将放学的虎子接了回来,虎子正在吃水果,看见南介回来开心地跑了过来,“爸爸,我今天被老师夸奖了,有一道题全班小朋友都不会,只有我做对了。”
南介看着虎子骄傲的小模样,心中万分不舍,他摸了摸虎子的脑瓜,又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虎子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干瘦黝黑的样子,现在白嫩的像个糯米团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顶翘的小鼻子,小嘴巴一笑起来像就会露出两颗小虎牙,乖巧可爱的像个小王子。
“虎子,告诉爸爸你现在开心吗?喜欢老师和同学们吗?”
“喜欢!老师和同学们都对我很好,我现在还有俩个爸爸爱我,还有张奶奶也喜欢我。爸爸,现在好多人好多人都喜欢我,这是我以前从来都不敢想象的,像做梦一样。”
南介伸手将虎子抱起放到了腿上,在他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没有做梦,虎子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南介私心是想带虎子离开的,这是他儿子,是跟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亲人。可他以后的日子或许是颠沛流离或许是穷困潦倒,不管怎样努力,他都给不了虎子现在的生活和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