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时了然,怪不得尺寸这么合适。
“那这串字母是什么意思?”
“这个……”简易当时也是精虫上脑,一冲动就刻上去了,现在要他把这串字母的意思解释一遍都有些难以启齿。
余亦时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一定是什么简易一般说不出口的话,有意逗他:“嗯?戴在我手上的我还没有知情权么,难道是什么见不了人的话?”
“不是!”简易心一横,声音细若蚊蝇,“你是年少的欢喜的首字母。”
“你的呢?”余亦时转着戒指问。
简易模糊不清地哼哼道:“……你的那句话倒过来。”
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
余亦时指尖一颤,感觉嗓子眼堵了一团棉花,上不去下不来,很难受,吞咽口水都变得艰难。
简易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么酸唧唧的话,要不是当时一时冲动绝对不会刻上去,还不如刻两人首字母算了。
但其实简易自己很清楚,就算给他一片后悔药穿回做戒指之前,他应该还会选择这句。
没有原因,硬要说的话他的心思也很简单,只是想要有一个只有他和余亦时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东西。
更直白地说,想要一条最特别的、只属于他的羁绊。
简易这十七年来对哪、对谁都没有很深的感情,换做其他人,父母就是在外不断转学换地方对于自己最亲近的人。
简易还记得,之前他第二天就又要转学离开所在的城市,前一天晚上班上的同学给他开了一个欢送会。其实他转去那个班时间不算长,班上的人可以说是大部分人都是半生不熟的。
欢送会结束的时候,有个在班上说的话不超过十句的同学单独找到他,应该是有点喝多了,意识有点不清醒,刚好和简易顺路,就顺带坐上李泞的车了。
车上,他大着舌头拽着简易说:“简易啊,我怎么感觉还没认识你你就要走了啊,早知道我就早点跟你交朋友了……我告你,你刚转来那时候,我第一眼看见你站讲台上,第一感觉你知道是啥?”
听醉鬼讲话还挺有意思的,简易配合地跟着问:“是啥?”
那人用手胡乱地比划了一下:“你当时就站着,我就感觉啊,你身上有一种……那个……就你知道吧,日漫里主角身上都多少带点能让他们认识的东西,开上帝视角能看到他们身上都连着红线的……不是月老……哎呀就差不多……”
然后他非常认真地用手指了指简易,“不是我说,我觉得你身上就没有,干干净净的……我当时也挺傻逼的,第一感觉你就适合去演那种反派。”
“为什么?”简易反问道。
“反派就应该是那种铁石心肠,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家里贼他妈有钱不被感情牵扯的,这样干事的时候才能毫不留情地干死主角团……同情心为0的那种……我不高兴你们都别想活大家都别想好的那种。”
他侃侃而谈地补充,“你好像对谁都没有感情,身上一条和别人的羁绊都没有,当时往台上一站,老班还在说什么交朋友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你浑身散发着一种‘老子不需要朋友’的感觉,所以我当时就觉得你适合演反派,都不太敢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