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侧方位一动,他手中的枪便响了。子弹霎那间追了上来,却在抵达眉心时扑了个空。
唐镇:“可恶!”
我动的时候,同时摁下了时间停止器,进入了空间夹层,所以顺利躲过那发子弹。可在唐镇眼中,我是凭空消失的。
反正他早就知道我有这个东西,无所谓了。
忽然,我感觉眼睛一痛,犹如针扎一般,连带着身体各处都疼了起来。面上湿漉漉的,一摸全是血。
“10次是一个人的上限。”
商志忠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
加上试验基地那次,这是我第七次使用这个东西。颈上的龙晶石可能感应到我有生命危险,爆发出一道橘红色的强光,然后裂成了两半。
刹时,疼痛感消失了。我把龙晶石捡起,发现断裂的部位卡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以后别再用了,没有第二颗龙晶石能保你的命。
他还真是够贴心的。
衣摆随风飘动,10个披着雪白斗篷的人映入眼帘。他们面朝太阳升起的方向,排列成三角形,缓缓诵读经文。郭文诺站在最前方,除了他,其余九人都戴着鬼面。
这看上去像是某种仪式。
郭文诺拈起一朵金婆罗花,放在鼻尖处轻轻一嗅,再朝空中抛出。当第一缕晨光映照在紫色的花瓣上,神秘的色彩也随之而来。
飞鹰振翅而来,一声高亢的长啸打破清晨的宁静。它直直朝着花落的方向追去,衔住花茎的那一刻,山体剧烈震动,南面一樽巨型佛像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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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佛像比山顶还要高出三米,飞鹰将金婆罗花送到佛像手中,然后消失在天际。
郭文诺肃立合掌,朗声道:“我佛慈悲。”
语罢,十人齐齐对着佛像行了三次跪拜礼,立时钟声响彻四方。
定睛一看,那钟竟悬挂在佛像的眼眶中,充当它的眼睛。山风不止,钟声不停,它低头与“信徒”遥遥相望,一言未发,却胜过千言万语。
就在这时,整座山逐渐发生变化。以郭文诺他们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土地像海绵一般不断向外渗水,积聚后四散开来。
水流在山壁上汇成一股股细流,一遍遍冲刷着焦黑的粉末。灰白的山峰洗去脸上的尘土,终于露出险峻的台阶来。这台阶通向四方,竟一眼就到山底。
居然有路……不可思议……可是每一节台阶都坑坑洼洼,有些许小洞。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时,猛然发现那是死人的骸骨整齐地堆砌在一起。
如果只是普通堆叠倒也没什么,毕竟当年铜寺一场大火,死了不少僧人。但都这么凑巧地在台阶之下,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而且这台阶的颜色和人骨一致……难道……
蹲下一摸,平整的部分有些粗糙,边缘被打磨过,虽然不是特别锋利,但很硬。这可能是人骨。
无法想象,这个年代居然还能看见这种泯灭人性的设计。
郭文诺仿佛见怪不怪,打了个电话,还是那样惜字如金:“露出来了,让人一层一层找。”
想也知道电话那头估计是唐镇,他办事牢靠,一般不需要多说什么,郭文诺吩咐完就把电话挂了。山顶的人不等郭文诺说话,自发地摸着台阶一节节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