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诺恍若当头一棒,眼底的失望一闪而逝,轻声说:“老家送来的,你不喜欢就算了。”
它:“嗯,明天找人移掉吧。”
郭文诺勉强调动脸上的肌肉笑了笑,说:“不用等到明天,我来吧。”
它:“你一个人怎么……”
话未落,他抡起斧头,发狠朝树砍去,“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像是在砍仇人的头一般,砍得人心里发怵。树的缺口越来越大,最后“吱呀”一声,那好好的树便失了生机,轰然倒地,只剩下骇人的树桩。
那一刻,郭文诺如释重负,幽幽盯着“我”的脖子说:“多余的东西,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我默默回应着:好。
这场隔空对话,总算达成了。
世界之源只觉得郭文诺是个十足的深井冰,不定期发癫的那种,它不想再陪他“过家家”,所以联系了乔艳敏,希望她能以治疗为由,尽快把它带离这里。待李越坐上□□一把手的位置,它再回来也不迟。
两天后,他们的方案如约施行,金属手环再次发挥作用,响个不停。
我看戏吐槽:原来这东西是可控的啊,真够方便的。
它面上假装心痛难忍,捂着心口处,在客厅里虚弱地喊着:“阿诺……阿诺!”
郭文诺慢悠悠进屋,表情冷漠至极,但说出的话又让人挑不出毛病,“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很难看。”
它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随时都要灵魂出窍似的,答道:“心……心脏疼。”
郭文诺听后立马将人抱在怀里,像往常那样掏出救心丸,递到“我”嘴边,但是“我”犹豫半天没有吃。
郭文诺:“药是拿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
它:“e……”
郭文诺:“难道是怕我给你下毒吗?”
它:“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干。”
郭文诺表示理解,但他去厨房倒水的时候,世界之源还是偷偷把救心丸扔了。接着,在他往回走时,它故意做了一个吃药的假动作,然后接过他给的水杯,一饮而尽。
郭文诺:“药效没那么快,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它虚弱地靠在沙发上,点头表示赞成。但是等了十多分钟,郭文诺才出现。
它:“怎么去了那么久?”
郭文诺:“乔医生来了电话,说她最近正好在黑市义诊,能顺道来一趟,已经在路上了。你好些了吗?要是实在疼得厉害,我们就去医院,不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