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诺:“他们心里有数,不用你帮着求情,你顾好自己就行。”
我迂回劝解:“我哪是替他们求情啊……万一他们病倒了,谁给你办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用人的地方多着呢。”
郭文诺调侃道:“合着是替我操心呢?亲爱的,放心吧,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就算他们全都折在这里,我一个人看着你也足够了。”
啊呸!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裹紧斗篷,懒得理他。
结果天都黑了,雨都停了,一个个心里还真有数,硬是扛到了最后,都没敢往里挪一步。郭文诺真是御下有方啊……佩服佩服……
下山路上,郭文诺拉着我的颈链,走在队伍中间。队尾的某a嘴上闲不住,就和其他人唠了起来——
1号:“老大还要带着他到什么时候?”
2号:“你就少说一句吧,再闹腾,小心老大抽你。”
1号:“我和老大这么多年的关系,还比不过他一个奴隶?他还是个b呢!”
3号:“b怎么了?你是真没点自知之明啊。咱老大那眼神,是抓了个奴隶吗?那分明是逮着正主了!傻a!”
1号:“呵!老大能看上他?凭老大的身家,再次也得找个o吧,他也太埋汰了。不可能不可能!”
4号:“埋汰?谁昨天瞧一眼就信息素狂飙,还收不住啊?”
1号:“那是身体出了问题,偶尔的……机能故障!”
3号:“哟,一出事儿就是机能故障,以后和对象那啥会不会故障啊?哈哈。”
1号:“三儿,你嘴忒损了!”
2号:“别说话了,老大看过来了,走快点!”
1号:“喂!你们等等我啊!他们又听不见,有什么关系!喂!”
……
我无语望天:不好意思啊,听得很清楚。a了不起啊!擦!不就投了个好胎!回炉再造还说不准谁运气更好呢!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家靠着abo区分彼此,从性别分化的那瞬间就决定了各自的一生走向。明明都是同类,却非要分个高下,争个高低,甚至自相残杀。
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不平等的感觉,原来并没有,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无法释怀。
只是走神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回神竟发现浓雾聚集起来。我的前方早就没了郭文诺的踪影,可是连接颈铐的锁链依旧悬在空中,指引我继续前行。
什么鬼东西!它要带我去哪儿!
我向左右两侧呼喊郭文诺的名字,但是无人应答。那玄妙的力量倏忽又大了几分,稍微与它对抗一下,就勒得后颈生疼,似要让脖子和本体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