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有一个朝中同僚,就连政敌都知道的喜好,或者说是手艺——古字画修复以及为喜好书画的名家和鉴古收藏家装裱珍贵的新旧书画。
寒门出身,又一步步走到如今的高位,研究和调查陆翊的人手脚并用都数不过来,都知道他只要在京中,过的便是三点一线的日子,不喜交际应酬,更不会结党营私的他,除了上朝,去户部当值,在家,剩下的去处必定是京中各大古玩字画店。
休沐日不在府中便是在最常见的几家常年合作的书画古玩店。
而这些店家的身份,甚至他们的八辈祖宗都被人扒出来查验过。
久而久之,陆翊早起去了哪间常去的古玩字画店,已经没人在意了。
店铺连着三进院落,后院厢房中以屏风相隔,或坐或站着几个人。
刚才被卫羽质疑过饭碗的媸媚一脸凝重,开口道:“把上衣脱了。”
陆翊还没说什么,倒是站在一边屏住呼吸等待结果的卫羽狐疑道:“脱衣服?又不是外伤……为什么要脱衣服?”言辞间对媸媚的专业性表示高度怀疑。
他平时也不是这样没规矩的人,只是事关陆翊,难免紧张些,却也让负才任气的媸媚彻底爆了。
她身材娇小,不火时像个邻家小妹妹,可怜又可爱,真正起飙来,气势瞬间两米八,一下子蹿到卫羽面前,紧接着,不知是她的手腕还是袖口处飞出一条赤红色的小蛇,直冲卫羽的脖颈而去。
“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蛇呲牙快要咬上卫羽时,他的膝盖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
卫羽只觉得膝盖一痛一麻,根本受不住力,身子一矮,呲牙咧嘴的半跪在地上。
而那条赤红色的小蛇恰好越过它,直挺挺的撞上了卫羽身后的屏风。
‘啪’一声,小蛇的蛇信子耷拉在外面,小小的蛇身顺着屏风缓慢滚落在地。
说实话,这个场景有点像慢动作,看起来还有点搞笑。
至少当事人之一的媸媚就被卫羽呲牙咧嘴的倒霉样和自家豢养的小蛇给逗笑了。
“扑哧~哧~”
萧清瑶站在屏风边上,忍不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好了。”她重复道,看向端坐在床前看热闹的陆翊。
“南诏的医蛊术闻名遐迩,但治疗过程和方法确实有些离经叛道。”
萧清瑶知道陆翊博览群书,很多冷门偏门的书籍、知识等涉猎甚广,尤其事关他的心疾,恐怕私下也曾翻阅过不少医学典籍,不是因为惜命,想让自己活得更久些,而是有些事需要他延续生命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