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这张脸,文又西是很喜欢的。
他抱紧了文又西的腰,闭上眼睛抬起头,沙哑着嗓音说道,“又西啊,我好疼,你亲亲我吧。”
“亲亲就能好了吗?”文又西撑起头,浅浅地在路驰嘴唇上亲了一下,非常的轻,几乎是碰到之后就离开了,“怎么又这么热,你今天的药还没有吃呢,我去给你找,你先松松手。”
“嗯哼,你还别说,沈叔叔的拳头是真的重。虎父无犬子,你打人的时候,也挺疼的。”路驰松开手,并没有放文又西起来,直接把手从对方的毛衣底下伸进去,捏着那薄薄的肌肉,头垫在肩膀上磨蹭,“但真的不用吃药,如果非要我吃的话,像上次那样喂我吃吧。”
“上次你不是昏昏沉沉的嘛。”好不容易从路驰怀里挣扎出来,文又西那个药给路驰吃下去,才刚刚脱掉外套,就又被对方一把搂过去按进了怀里。
“还疼不?”文又西从小跟沈泰知见面的次数本就不多,再加上对他心中有愧,所以从来没有打过他,就是重话也没说过几句。
所以,他不知道沈泰知的拳头重不重:“我爸的拳头真的很疼吗?”
“嗯,很疼~”
文又西心疼地抱紧了路驰,脸颊贴着对方的头顶说道,“路哥,你以后别再去光耀了,我一定不会让爸爸再找你麻烦的。”
路驰头很晕,抱在文又西腰间的手也使不上力气,对方说话的声音从胸腔传进他的耳朵里,刚吃过药,困意来袭,耳朵也嗡嗡的,听不真切。
或许是灯光的原因,晃得他睁不开眼:“又西啊,父债子偿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什么父债子偿我爸欠你钱了?”文又西被路驰拦腰抱住,动也动不了;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出了一身汗,在脚趾头快抽筋之时才勾过床那头的被子,把两个人盖起来。
“那倒没有。只是沈叔叔打了我,鉴于他是我的长辈,我不能打回去,可我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不找回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你也知道,被打的事可大可小,说不定我从此就会落下病根,所以”路驰忍着困意抬头,在文又西的下颌上咬了一口,“又西啊,父债子偿,你会对我负责的,对吗?”
文又西心思敏感,表面听上去的玩笑话,他却从路驰有些沙哑的声音里,觉察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患得患失。
“…啊~那可怎么办啊,要对你负责,就只能跟你结婚了。”
“哼哼~”路驰从鼻腔里发出沉沉的笑声,闭上眼收紧了揽在对方腰上的手,迷糊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数。”
“啊?!这就同意了?会不会太草率啊!”
文又西没有听到路驰回应他,片刻后还听到了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抬起头,看着对方紧闭着眼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在生病很难受,眉头没有舒展。
“算了算了,草率就草率吧,谁叫我得对你负责呢。”也不知道路驰有没有听到,反正他心里很高兴。
天晚了,屋外又起了风,呜呜的声音让原本就冰天雪地的冬夜更加寒冷了。
但屋里,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