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梦心中恍然,终于明白了为何初次遇见林六时,心中会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那双眼睛,仿佛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灵深处。
回想起刚才林六在面对潜在危险时所展现出的条件反射般的动作和表情,白佑梦意识到,这才是他真正的自我。
那个长久以来所展现的豪爽不羁的形象,原来只是他为了保护自己而精心编织的一层面具。
他到底是什么人?
“苏苏,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她往前站了站,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六问着叶苏,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接近她们有什么目的?
叶苏将床上的被子又掖了掖,拍了拍手。“没事,他身强体壮的,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白佑梦闻言,微微颔,随后将叶苏拉一边,低声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我们去隔壁细谈。”
叶苏随即跟在她的身后来到隔壁房间。
白佑梦轻轻关上房门,声音低沉而神秘地对叶苏说道:“你在照顾他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这个人。”
叶苏被她的语气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啥意思?”
白佑梦深吸一口气,将刚才的现以及自己的怀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叶苏。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警惕与忧虑,仿佛是在提醒叶苏,这个人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不会看错了吧?那晚那么黑,你又半睡半醒之间无意瞥了一眼,哦对了!我爹追出去甚至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说不定那时候你都看错了也不一定?”叶苏听完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巧合?
"叶苏,我绝对没有看错。"白佑梦坚定地说,语气中充满了确信,"而且,就在刚才,我也看得清清楚楚。我画过的眼睛数不胜数,我对它们了如指掌。你相信我!"她走上前,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迫切,希望叶苏能够相信她的判断。
"好好好,就算是这个人,那么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救了我们之后,特地前来讨要酬劳的吗?"叶苏皱着眉头,仍然是一头雾水。
白佑梦轻轻摇了摇头,同样觉得这件事情颇为蹊跷,"看来,只有等他醒来后,我们才能问个明白了。"
两人结束了关于那件事的对话,心中对出门在外的江晖和叶猎户更加充满了忧虑。
白佑梦则还有些挂念家里的江秦氏和孩子们。如果长时间没有消息传回,她们很可能会担忧地出门寻找。
在这通讯不畅的年代,他们之间的牵挂与担忧,只能依靠那份深深的心有灵犀来传递和感知,也就是靠玄学了!
另一边的江晖已经到达了城外的破庙,庙里庙外都聚集了众多的民众正在休息。
他看了看四周,现所有暴民的额头上都戴着一个絮巾,其实就是一根布条系在了额头上,应该是他们用来区分自己人跟普通老百姓的区别。
江晖心中冷笑,这个人还真有点本事。
他藏匿于低矮的灌木丛中,天色尚未破晓,否则那些稀疏而枯黄的矮树枝未必能为他提供足够的掩护。他耐心地等待着,呼吸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终于,在天边即将要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那人眯着眼睛,显然还未完全清醒,在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方便。
江晖迅扫视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他如同鬼魅般从后面接近那人。他出手迅捷而精准,一手刀准确地击中了对方的颈后,那人顿时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出任何声响。
他将这个人拖拽到后面,又用了一些枯草覆盖在他的身上,才取下他额头上白色的絮巾,系在了自己的头上。
江晖用地上的灰土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才微微的低下头往破庙内走去
叶苏坐在林六的床边,眼皮沉重,不时的打着盹。她已经让白佑梦去隔壁房间休息了,自己则留在这里,时刻关注着林六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