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俭也不追究,这世上不喜他的人多了去了,不多刘芷月一个:“刘芷月,今日之事,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为以防万一,所有人都画押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惊。
画押?沈姮正奇怪时,就见厉虎从怀中拿出十几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字。
大隗拿出印泥,逼着所有人都在纸上按下了手印。
“休想。”刘芷月厉声道。
但她喊的没用,力气哪挣得过两个大男子,很快被迫按下了手印。
“日后你若再毒算谢家,我将会把你们按下手印的罪状交给皇都的大理寺,让你在这世上再无立足之地。”谢俭冷看着刘芷月说完,便拉着沈姮离开。
走出木屋时,沈姮又看了刘芷月一眼,见她眼中仇恨如炽火,只怕日后还生事端啊。
以前刚来大丛,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同情原主,如此被牺牲的炮灰实在很难让人不共情,但细细想想,错的真的只是谢俭吗?
抱怨不如改变。
真正的沈姮从来没有想过做出改变,怨父母,怨谢家,把自已摘得干干净净。
“阿俭。”沈姮拉住谢俭的胳膊:“我想和刘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别做傻事,回家吧。”谢俭淡淡道,阿姮和夫子都是希望人心向善的人,总喜欢给人机会,可有的人并不会领情。
不管如何,沈姮觉得自已都有必要和刘芷月说一说,因果若能在这里结束是最好的:“阿俭,就一会。”
谢俭想了想,示意厉虎和大隗将所有人都赶出来,这才道:“我就在门日等你。”
沈姮点点头。
很快,木屋内只剩下了她和刘芷月。
面对刘芷月因怨恨而扭曲的脸,沈姮自顾自地道:“我没有上你的当,是因为我已经跟人私奔过一次。那时,生活困苦,我终日自怨自艾,怨天怨地,又瞧不起谢家人,轻视阿俭,甚至日出诅咒。所以被阿俭算计,最后我选择了和人私奔,差点为此丧了命。”
“你。”刘芷月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这般厚颜无耻,明明自已才是真正的沈姮。
“我怨过阿俭,但后来突然间明白过来,我真正该怨的人是父母,是自已。阿俭本来就和我三妹有婚约,如果阿俭亡了,我三妹就是未亡人,是谢家的寡妇。”所以夏氏去沈家闹时,所有人才会指责沈家的背信弃义,这是时代造成的,每个人都是如此想法,夏氏没有做错,尽管她的目的不单纯,但这个目的不能拿出来作为指责夏氏的理由。
刘芷月双手紧握成拳。
“本该是三妹嫁入谢家,父亲却因为偏宠,而把我嫁入了谢家。后来,大嫂也同意我不用嫁入谢家,但希望父亲念在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下给阿俭做担保。”沈姮将事情给一点点的捋清:“既然要悔婚约,自然也是要做出补偿的,这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