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婢女没料到谢宜笑也在这里,愣了一下,脸色微变,她敢对樊姑一个管事喝来喝去的,但对谢宜笑,却是不敢的。
谢家也就罢了,依着北亭侯府和谢家的地位,欺负了就欺负了,谁让北亭侯府以前是昭明太子的亲信,昭明太子又战死了,而谢家以前是前朝的人呢。
可这谢宜笑将来是要嫁入容国公府的,这就让沈明珠不敢做得太过了,若不然这戏就不是今日这一出了,怕是要弄得人家名声尽失,关门大吉。
谢宜笑淡淡地扫了那婢女一眼,而后问道:“你是沈姑娘的婢女?”
青衣婢女脸色微僵,只得是点头:“正是。”
谢宜笑含笑道:“你先前的话说得不错,我们这铺子是开门做生意的,哪里有生意送上门不做的道理,不过你瞧着我这小铺子,东西实在是不多,也就是我自个玩罢了。”
“你家姑娘想要买我铺子里的东西,让樊姑每样拿一份就是了,多的可不行,若是真的都拿走了,我这铺子怕是要断货了,莫非你家姑娘想让我这铺子关门大吉?”
青衣婢女吓得退了一步,忙是道:“谢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家姑娘只因为喜欢这西子阁的东西,这才让婢女多买一些的。”
“哦,原来如此。”谢宜笑依旧是笑着,“能让沈姑娘喜欢,我也甚是高兴,只是我这铺子的东西做的费心费力,实在是慢了一些,存货也不多,实在是不能全给了沈姑娘。”
“你回去之后,便同沈姑娘说,请她莫要怪罪。”
话都说到这里了,若是再说要那么多东西,那就是咄咄逼人了。
青衣婢女出师不利,脸色有些不好,脸皮仿佛都僵硬了,但她又不敢和谢宜笑呛声,只得是点头离开,这一走,连买脂粉都忘了。
谢宜笑见人走了,交代了樊姑几句,而后也上了马车回谢家。
回城的时候,四人坐在马车里,明心还有些气愤:“这叫什么事情,那沈姑娘便是有什么事情就冲她顾幽去,做什么来找姑娘的麻烦。”
“她也真是,都被关起来了,在外头还有这些麻烦。”
说起来这件事顾幽也无辜,毕竟都是沈明珠跳出来搞的事情,可也是因为她和怀南王的事情,谢宜笑才被沈明珠盯上,算是受到了牵连。
“算不得什么事情。”谢宜笑道。
明镜心中却还有些担心:“你说沈姑娘可是会善罢甘休了,会不会一次不成再来一次?”
“碍于怀南王非要娶表姑娘,沈姑娘定然是怨怪上表姑娘,也想争得这王妃之位,可表姑娘如今被关在长宁侯府之中又出不来,指不定下回还拿咱们出气。”
以前在长宁侯府的时候,明心明镜称顾幽为大姑娘,现在离开了,明心满心的都是对顾幽的不满不喜,直接称一声‘顾幽’,明镜倒是还淡淡地说一声‘表姑娘’。
“也不知。”谢宜笑是真的不知,不过她想了想道,“不过她便是要做什么,大概也不会太过了,到时候兵来将挡就是了。”
明镜点点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