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别有居心不假,可那都是对谢珠的,若是谢珠为了这座位安排闹了起来,到时候沈明珠在出面,能让谢珠丢尽脸面。
可不曾想被谢珠反将一军,怼得她哑口无言不说,边上已经先来的姑娘们已经将目光投了过来,颇有看好戏的意味,其中有人的笑得颇有深意。
沈明珠将谢珠安排在末座,何尝没有想要羞辱谢珠的意思。
北亭侯府沈家在侯府之中排在最后,手里也没什么权势,不过是需有忠良之臣的架子,内里虚得很。
沈明珠想要摆架子,有些人她不敢明着对付,像是谢珠这样的前朝世家之女,是她的目标,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敢反抗,反抗就要被她戴上一顶‘别有他心,不敬忠臣’的帽子。
谢珠无意惹是生非,也不想和沈明珠争辩吵闹,便没有与这婢女计较,摆摆手让她离开:“行了,我们便坐在这里了。”
婢女无法,只得是告辞离开。
谢珠与季丹姝坐了下来,她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然后用扇子遮了遮脸,和季丹姝小声地说话:“此人既讨人厌又不好惹,若单单是一个侯府嫡女,我倒是不怕她,想对付我,我就让她好看。”
“可最令人讨厌的就是她总是拿那些战死的人说事,一顶帽子盖下来,你反驳她都是别有居心,不敬先烈忠良之后,实在令人恶心。”
所以对付沈明珠,能完事就完事了,千万别继续折腾下去。
季丹姝点点头,表示明白。
她是谢家的外孙女,在这帝城诸人看来,与谢家便是一体的,谢家的荣光她也能得,谢家的仇人,自然也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该与那些人相处,该防备那些人,那些人不能得罪,她这心里都要有数。
两人才说了几句话,沈明珠便领着人从后面的宅院里出来了,见了谢珠,她露出了一些笑容来:
“这不是谢姑娘吗?怎么就你一个,你家十三姑怎么不一同前来?莫非是我这探春宴不值得她来这一趟?”
您老年不记事了吧?多吃点参吧。
这不就来了吗?
谢珠摇着扇子露出笑容来:“既然沈姑娘相邀,谁人敢不给面子,不过沈姑娘可能是贵人多忘事,先前沈姑娘派人送来请帖的时候,我家小姑姑也派人与沈姑娘说清了不能来的缘由。”
“我家小姑姑与九公子约好了要去云中寺拜见慧缘大师,昨日已经出发,不能来赴沈姑娘的约,还望沈姑娘见谅。”
“虽然沈姑娘的面子要给,可慧缘大师乃是九公子的恩师,九公子自小便得他的教导长大,如此长辈,恩重如山,哪里能不去拜见?”
“如此,也只能是推了沈姑娘的相邀了。”
既然是九公子的恩师,谢宜笑与九公子定了亲,拜见师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沈明珠的面子再大,难道还要人家不去拜见长辈前来参加这探春宴吗?
但凡沈明珠敢对此事露出一点不满,便是她的不是。
沈明珠嘴角僵了僵:“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是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