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对不起你,可朕也是无奈的。”
“你知道朕走到今天有多难,朕有多珍惜现在的一切,而这一切容不得任何闪失,朕承受不起任何的失去。”
“朕怎么能有软肋呢?”
“朕做这一切不是因为不爱你,只是不能承受失去罢了。”
“但朕想错了,从前朕以为江山于朕是最重要的,可如今朕觉得你对朕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朕错了,你便原谅朕,你回来吧。”
他卑贱的就像是一条狗一般跪在姜意的面前。
老皇帝似是有些疯魔了。
其实也不奇怪,老皇帝原本就只还有两个多月的寿命,但与前世不同的是,老皇帝在梦中透支了身体,连日里的噩梦会让他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雪上加霜。
他抓住姜意的手腕道:“阿拟,你原谅朕好不好,就当朕求你了,你想让朕怎样都行。”
“朕给你磕头好不好。”
“你回来瞧瞧朕,你不要那样冷淡的对朕,你是朕的小太阳呀。”
姜意唇角泛起讥嘲的弧度。
“皇上也会觉得自己有错,但皇上不会觉得这话说得太迟了吗?”
“姜拟已经死了啊。”
“不,阿拟没有死,你就是阿拟,朕记得阿拟的模样。”
“阿拟,阿拟”
姜意低低笑出了声,“嗯,我就是阿拟。”
“皇上,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那你去写一封‘罪己诏’好不好?向天下承认你的过错。”
老皇帝却忽然道:“朕是皇上,若下了‘罪己诏’,岂不是在天下人面前失去了颜面。”
姜意便说:“既然皇上不肯让步,那臣妾只能在皇上面前消失了。”
老皇帝忽然一把抓住了姜意的衣角说:“好,阿拟,你想让朕下,朕便下。”
他当即便让人拿了圣旨过来。
姜意觉得事情开始逐渐的变得有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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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的神智还是清楚的,他只是分不清姜意和姜拟。
抑或是他其实分得清,但他下意识的逃避这个事实。
他将姜意当作姜拟,仿佛这样就可以弥补这么些年自己所犯的过错一般。
老皇帝要下“罪己诏”的消息不胫而走,继后和淑妃也知道了。
虽然在皇后去后的这十多年间,继后和淑妃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但在对待姜皇后一事上,她们的态度是泾渭分明的。
当初老皇帝连连在她们面前表达对姜氏一族的厌恶,连着冷待姜皇后,并说若让他抓住姜家的把柄,一定不会轻饶他们。
正是因为有老皇帝的这个暗示,继后和淑妃才敢着手去陷害姜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