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江修临跪在地上铺床,上半身睡衣衣摆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露出一截劲瘦的后腰。
闻言,他扭头,冲万辞笑笑,“沙发睡得不舒服,不如我打个地铺,你睡我床上吧。”
他说的如此诚恳,以至于万辞一时想不出来拒绝的理由。
临睡前,江修临在书桌前写了会儿东西,用的还是那个从第二层书架上拿下来的淡绿色本子,以及右腿下方第三个抽屉里抽出的红褐色钢笔。
万辞靠在床上,刚洗过澡,她身上穿的是江修临没拆封的睡衣,不大不小正正好。
她斜倚在一旁,盯着江修临认真在本上写字的动作,目光从他如画的眉眼描摹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红润的唇,尖而利的下巴,最后是握着钢笔的手。
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他那日记上记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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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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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万辞就离开了江修临的公寓。
路过昨天发生意外的那段路时,万辞站在路头的峭崖往下看了好一会儿。
临走的时候,她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一块有两个成年人手掌那么大的石块咕噜咕噜滚掉了下去,发出一声砸在什么物体上的沉闷声响。
风吹过,带走了一切。
周一。
一到学校,一个消息就在镇上传开了。
——那个傻子流浪汉前两天死了。
江修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江修临揣好那块翡翠玉镯,小声跟爱八卦的前桌打听消息。
“怎么死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从山上摔下去的,发现的时候人都凉了。”
“他又没有家人,真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只是有点意外,之前大家还挺怕他来着,毕竟神神叨叨的,还总是跟狗抢吃的,怪得很。”
“那山确实高,能住人的地方还在好远呢,咱们学校要从那里经过回家的人基本没几个,就算想打听点具体的也找不到人脉。”
“……哎,我记得万辞家好像就是在山那边的吧?你说她以后周五晚上回去会不会害怕啊?”
一提到万辞,那几个人下意识调侃的语气立马就止住了,所有人都看向江修临,眼神不自在地闪躲,飞速跳过了这个话题。
自从知道江修临跟万辞关系匪浅以后,再没人敢当着江修临的面说万辞的不是,就连开玩笑也是小心翼翼的。
毕竟没人想惹江修临不快。
江修临右眼皮一直跳,胸口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