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做到的?”
万辞偏了偏头,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天生的。”
“真牛。”江修临夸赞说。
于是他也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但眼前的黑暗画面一点也没有变化。
他泄气地低下了头。
他眼睛也是有颜色的,怎么他就不行。
万辞说是天生的,那她从小就能在黑暗里看清东西,自己以前看不到,现在怎么可能突然就看到了呢。
蓦地,他脑海里白光乍现,半晌后才结结巴巴问道:“那、那我们之前一起,睡在那个公寓里的时候……”
万辞毫不避讳地“嗯”了一声:“我整晚都在看你。”
江修临呆住了。
他头皮发麻,甚至还有些慌张与吃惊:“你!你从那个时候就——”
万辞又亲了一口他的前额,挑眉:“嗯?有什么问题吗?”
江修临简直被惊呆了。
他畏畏缩缩地蜷成一团,不敢动,也不敢跑。
万辞拍了拍他的背,淡声开口:“又怕了?”
语气里莫名飘着一股调笑。
江修临扭过头去,“才没有。”
他只是没想到,中学时那会儿的万辞连喜怒哀乐都很少有,怎么会对他产生如此偏执疯狂的占有欲。
那会儿的他们,就连,就连……
就连什么是喜欢都还不太明白呢。
万辞吻了吻江修临的后颈,坦白道:“确实不算喜欢。”
才13岁的她哪里懂得“喜欢”这两个字的深层含义,只不过想将江修临圈在自己身边,哪都去不了,把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就算后来在会所重逢,假意联姻,心存报复,统统让她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内心。
她对江修临,是占有欲大过喜爱。
不过这些现在也都变成了现实,哪怕她的想法再阴暗,也不必藏着掖着怕被发现。
江修临忽然提起了过去的事:“那,当时那个周庆……你不惜被捅一刀也要让他受到制裁,是为了什么?”
万辞长眸眯了眯,手指无意识地伸进江修临的衣襟里,在他结实的后腰上流连。
“因为他该死。”
万辞的语气很轻,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江修临却莫名脊背发寒。
他感受到后腰上带着淡淡凉意的手指从腰椎往上,一点点摩挲着皮肤。
男人敏感的可怕,不由得一阵颤栗。
“使下三滥手段作恶的人,最终也会被阴招反噬。”
万辞在他耳旁低语。
一字字一句句,像是恶魔的轻吟,带着勾人的致命诱惑,让人不自觉沦陷其中。
“每个欺负你和我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