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光着脚坐在沙发边,脚底板红彤彤的。
看到她来,江修临越发显得慌乱,赶紧伸手去捡地上的东西。
万辞比他速度快多了,三两步就来到了江修临面前,一脚踩在药膏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脸。
凑近了看,万辞才注意到,江修临额上全都是汗,头发也被打湿,像是累了很久,满脸的疲惫之色。
她眉峰紧锁,像一道无法打开的屏障,无形的压力很快便蔓延到了整个房间。
万辞蹲下来,眼睛直勾勾凝视着江修临,伸手捡起了地上的药膏。
是咪康唑乳膏。
万辞眼底的温度冷了几分。
不顾江修临的心虚,她霸道地抓住男人的脚踝,视线往脚底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万辞眸底黑沉一片,手中的力道逐渐收紧,在江修临的脚踝上捏出一片红痕。
“嘶——”
江修临吃痛地收脚,万辞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怎么回事?”
万辞盯着他脚底一片的红色水泡质问道:“你去哪了?”
江修临抿了抿唇,想从她手里缩回脚,但万辞力道极大,掐着他的脚踝就是不松手。
“说话。”
听到万辞的语气不再和缓,江修临打量了她几眼,好一会儿才噘嘴道:“……没什么。”
万辞哪能听不出他话里故意装出来的委屈,扯着脚踝把人从沙发上拽下来。
江修临惊呼一声,直接摔了个底朝天。
他没想到万辞居然对他这么暴力,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不过,接下来万辞举动才让他真的慌了。
万辞开始扯他的衬衫跟裤子。
江修临急了,伸手要去挡。
然而万辞动作又快又狠,没几下就给他剥光了。
将人上上下下扫视一圈,确认身上除了在国受的伤外,再没别的痕迹,万辞才坐到沙发上,面无表情地俯视江修临:“说吧,怎么回事?”
江修临忍着羞耻从旁边够过衣服给自己盖上,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小声道:“……没什么,就是走得有点久,磨到脚了而已。”
万辞眯了眯眼。
从华邦国际机场到北纪玺府也不过就二三十公里的距离,这家伙难不成是从被踹下车后就一直走路回来的?
能走八个小时也是够厉害的。
她冷笑一声:“是吗?八个小时都在走路?”
江修临一噎,闷闷解释道:“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