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黯然,自己本是特工,但也仅仅知道一些急救之术,如今的温恕箭伤伤及内脏数月,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想要复原,除非使用现代医疗设备换内脏,这是不可能的。
但,刘星还是说道:
“岳父大人,我这就快马赶回涿县,把檀儿接来,让她来见您一面!”
“不必了兵荒马乱”
温恕坚持,但刘星还是决定立刻动身,拜托父亲刘礼在此看护,和于夫罗说了一声,立刻动身。
无终县距离涿县足有四百里地,刘星只带十名随从,每人带了四匹马,换马不换人,足足跑了三天时间终于是赶到了涿县,见到温檀儿。
温檀儿得知父亲健在,但即将病故,不由的花容失色,刘星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总算是弄醒了她,当即再次折返。
临行前,刘星命人告知其他几路人马,人已经找到了,自己暂时去往无终县,大家可以回涿县等自己。
而刘星不知道的是,有人拿着一道圣旨在四处找他。
所幸,万幸,又经过了三天,温檀儿终于见到了奄奄一息的温恕。
时隔大半年见到了父亲,但却是最后一面,温檀儿哭成了泪人。
温恕让刘星和温檀儿的双手握在一起,要他们现在就拜堂成亲,因为,要是自己一咽气,温檀儿就要守孝,不能嫁人了。
两人只好在于夫罗的山寨里草草进行了仪式,之后再次回到了床榻前,温恕已经去世了。
接下来就要办丧事,办喜事的红绸子马上就要换成白色的麻布。
接连六七天的奔波,刘星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但还是一丝不苟的送走了岳父,这份孝心,温檀儿看在眼里,念在心里。
事后,刘星和父亲刘礼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刘礼说道:
“儿啊,涿县我是不能回去了,老家范阳暂时也回不了!”
“为何?”
“如今朝廷开始清算当初弃城逃跑的官员,毕竟我守土有责,丢了涿县,朝廷必然治罪,如今温太守病故,应当送回原籍太原安葬,我本和他有旧,这半年多来我和他共患难,因此,我决定送他的棺椁去太原!”
“啊,父亲,我也去!”
“不!你不能去,如今涿县无主,而且你在平叛当中立下大功,想必朝廷的奉上就要下来了,你需要回到涿县接旨,此时正是你功成名就的,你不可因小失大!”
“这”
刘星犹豫了,父亲刘礼分析的是非常正确的。理智告诉自己要听他的。
次日,温檀儿找到了刘礼和刘星。
“公爹,我父亡故,虽然我与相公仓促成亲,但作为女儿心中不忍,因此想与公爹一同送父亲的棺椁回太原!”
刘星一听这话说的,心想你要这样,是不是还要守孝三年啊,看来我是要守活寡了呀。
温檀儿说的情真意切,边说边哭,刘礼不忍,也知道答应。
可这一下,刘星就尴尬了,此去太原,翻山越岭,而且又是寒冬腊月,恐怕这些人上路得走上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没有人护送,当真的危险。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边一阵大叫:
“大哥,大哥,你在吗?喜事呀!”
翼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