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是两人日常相处时唯一让他感受到虚幻与真实并存的活动。
万辞性冷,眼里没装下过任何人,只有对钱权的野心与日俱增。
江修临折服于她征伐商界的英姿,为万辞掌控全局、运筹帷幄的理性与沉稳而倾叹。
但他有时候也很难过,常常想靠万辞更近一些,却始终被她周围的冰层定住脚步。
只隔了一步,两人之间却仿佛横跨了一条银河。
而今天,银河消散,冰层从内开始破裂,江修临得以与她肌肤相贴。
一只手再次顺着衣襟下摆探入,撩起睡衣,在男人滑腻诱人的后脊骨上流连。
于是江修临索性解开扣子,脱下上衣,露出高大结实的上半身,胸前的皮肤因为紧张,泛起薄薄的一层红。
他看到万辞眯起了眼睛,眼尾处睨着轻肆。
……
老猫今晚没能进来,它叼着块布在万辞卧室的房门前站了一会儿,转而拐下楼,找到已经被整理干净的猫窝,自顾自钻了进去。
它知道今晚万辞是不需要它的,因为她有了别的猫。
里面的那只猫咪轻轻抖了抖,低头一看,野狼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皮肉,威胁一般,在锁骨前磨了磨牙。
抬眼与他对视的时候,那双妖异的眼睛泛着暗光,红艳的舌头刮过身前敏感地带,亮出尖利的牙。
厮杀胜出的头狼在品餐猎物。
意识到这点,顿时,一股烈火直窜大脑,紧随而来的惊悚感席卷全身。
猫咪气息越发不稳,被狼王利爪嵌住脆弱敏感的腰,在肩上落下一个深切的咬痕。
标记,是野兽独有的占有方式。
脖子上的血管热烈跳动,猫咪低声痛吟,却甘愿落作齿下魂,被野狼拆吃腹中。
万辞挑了挑他的下巴,微喘着气命令说:“柜子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江修临听话去拿,结果在看到东西后,不仅手心,就连眼皮也烫得跟岩浆浇下来似的。
整整一抽屉的durex。
万辞歪着头,食指勾住他腰间的裤子边缘,朝着他起伏的腹部吹了一口冷气,“尺寸是我目测的,八成错不了。”
说完,她长眸扬起,戏谑道:“会戴吗?”
这下,江修临全身都红了,肩头的牙印开始升温,叫人只想一同烧死在这情欲里。
他装作淡定地拆开盒子,单手咬开小方形的包装,一边跪立在床上,一边回复万辞,嗓音低沉暗哑:“当然。”
房间内的温度陡然升高,野狼的尖牙刺破猫咪脖颈细嫩的皮肤,血流出来,又被舔干净。
像被活捉的猎物,猫咪又痛又爽,又惊又惧,想逃逃不掉,想跑跑不开,只能低头,任由狼王撕咬皮肉。
夜色正浓,牛油果抱枕被挤掉在地上,野狼扑起来,一口咬住猫咪的喉结,猫咪呼吸一滞,差点溺死在这沉沦里。
—
第二天,等万炀初上学走之后,江修临才睁开眼,头埋在万辞怀里,手臂将她抱得结实。
万辞睡眠一向很浅,只不过今天也罕见地起晚了。江修临一动,她就醒了,低头注视男人的发旋,眸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