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软发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在等你。”
酒意的后劲氤氲了眼尾的绯色,像是新春枝头第一朵桃花,娇妍明媚。
傅砚初锋利的喉结滚了滚,推开主卧门。
她在某些方面一向容易害羞,比如只能开一盏壁灯,浴室的回音效果太好,总是咬着唇,对声音吝啬到只余轻哼。
即使这样,对他来说依旧带着极致的吸引。
把她放在沙发上,正准备去拿睡裙,沈听月忽然抓着他手,“不要你走。”
傅砚初呼吸蓦然变沉,俯身在她侧脸亲了亲,低声哄道:“等一会好不好,不拿衣服怎么洗漱?”
“穿了也是白穿……”
沈听月毫无所觉自己这话的发酵力有多大,做过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她确实没怎么醉,但酒精到底还是麻痹了神经,浑身哪都提不起劲,只想赖着他。
等两人回到房间,沈听月已经耗尽半数力气,只能勾着他的脖子,要落不落地往下滑。
不过片刻,又被一双手捏着腰再度往上提。
他今晚带着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狠重,像是要把人揉进骨子里。
最后沈听月只能软软地控诉,“……阿砚,你变了。”
傅砚初的吻落在她嘴角,哑声道:“变了还喜欢我吗?”
这是什么问题?
她被唯一清醒的一抹理智立刻带回现世,弯着唇笑,“喜欢呀。”
“月月,话要说完整。”
她困倦地眯着眼,听见傅砚初道:“主谓宾一个都不能缺。”
那不就是……
沈听月没有迟疑,仰头吻上他的唇,“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
……
翌日。
傅砚初把她送到弘汇楼下,沈听月刚解开安全带,手腕被人握着,“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了然,周围人来人往,虽然停的的是暂停区,但沈听月还是捧着他的脸速战速决地吻了吻,“盖章成功。”
傅砚初眸色微深,“有事给我打电话。”
“最近没什么事哦,倒是你要好好工作,不要变成无业游民啦。”
傅砚初笑,“不养我了?”
沈听月作势要拉车门,“要不你上楼给我当助理吧,我怕你在家没事胡思乱想。”
傅砚初低声道:“沈总,我只当生活助理。”
沈听月脸瞬间红了。
傅砚初用正经的语气,说着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这样才能更方便照顾你的生活。”
沈听月本来腰就酸软,他这么一说,脑海里瞬间跳出以前看过的一些古早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