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月眼尾染着一抹红,贴着他道:“……有。”
“阿砚。”
“嗯?”
她几乎颤着声音埋在他怀里,“一直让你住。”
傅砚初低头吻她,徐徐诱哄,带着独属于他温柔的强势寸进她的领地,“还有吗?”
“……只给你住。”她忍不住拱起腰,仰头去亲他,“你有永久居住权。”
傅砚初低笑了声,“谢谢老婆。”
……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沈听月还闭着眼,傅砚初松开抱着他的手,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悄然起身。
换好衣服,他走进主卧的内置书房,拿出昨晚就准备好的一张照片,在相纸背后写下一行字。
刚走出去,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
她还没睡醒,惺忪着眼,却像有预感似的不让自己继续深睡。
沈听月穿好拖鞋,跌跌撞撞地过来抱他。
傅砚初的心紧跟着被闷胀填满,本来早起就是为了不想让她看见不舍,没想到还是失策了。
腰间被人轻轻揽住,他吻了吻她的侧脸,无奈问,“怎么醒了?”
沈听月瓮声瓮气道:“你要走了,起来送送。”
她的撒娇无疑是最无力招架的攻势。
傅砚初把人重新抱回床上,安抚地亲她,直到沈听月的腿和腰再也提不上一点力气,她红着脸,好半晌没缓过来。
睡裙被人轻轻拉下,傅砚初起身,衣着依旧整齐,除了薄唇处带着晶莹的水意,并无异样。
沈听月牵着他的衣袖,目光不自觉往下落,“那……那你怎么办?”
长款风衣挡住她探究的视线,傅砚初意味深长,“去机场的路上吹吹冷风就好了。”
两人又相拥了会,他走的时候沈听月还在缓冲中。
正准备翻身再补一觉,这才看见另一侧边柜上留下的照片。
是一张挂在天际的圆月,硕大明亮。
拍摄时间于昨晚,既是元宵又是农历十五,月满人圆,很漂亮。
她欣赏了一番,随手翻到后面,借着壁灯,终于看清了那行字。
【寄给你全宇宙的爱和自太古至永劫的思念。】
落款:老公。
沈听月知道这句话,当年上一些文学鉴赏公共课的时候,依稀记得原句来源于朱生豪先生。
他与他的妻子因为战乱,两人苦恋十年才修成正果。
十年。
她和傅砚初认识的时间,算到今年暑假,正好是整整十周年。
把那张照片放在枕畔,沈听月又忍不住开始想他。
天玺湾通往机场的大道上,后座的车窗敞开大半,傅砚初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忽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