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甩了十多根面条,才确定面熟了。
她煮的面很难,她自己都吃不下去的那种,不过一抬眼就看到舒执聿拧着眉头大口大口的吃,她又觉得可能是吃自己煮的东西太少,从心里觉得不好吃的缘故吗?
她硬着头皮把一碗面吃完了,舒执聿已经早就吃完,汤都喝完了。
她又觉得,他可能是饿了,都没顾上让她喂,左手拿着勺子自己就吃完了。
“好吃吗?吃饱了吗?”她问,“要不我再去给你煮一碗?”
舒执聿起身,双腿碰到椅子,椅子腿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还行,但下次别煮了。”
所以根本就是难吃。
霍青栀起身收拾完桌子,外面天都黑了。
她正准备上楼休息时,却见舒执聿在楼上下来了。
他换回了西装革履,黑色的衬衫有些凌乱,阔步到她跟前来,“帮我整理一下。”
“你要出去?”霍青栀在他手里接过领带,将领口的扣子系好,末了又把他袖口也整理好。
“不是要出去,是该走了。”舒执聿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她手指纤细葱白,也很灵活。
以前,情到深处在床上时,她这双手可是坏得很。
但是很久没有坏过了,他眸色深了几分,扫了眼餐厅的冰箱。
霍青栀突然就觉得他态度冷了很多,收回手来说,“哦,那……注意你的伤口。”
“怎么?”舒执聿尾音上扬,“你看起来很失落,睡这么多次,是还没够?”
他左手攀附着她纤细的腰肢,沉沉的眸太过直接,她下意识地跟他对视,看清楚他眼底的嘲弄,心底刺痛,却怎么也敛不回目光。
他来这儿……似乎只是为了睡她。
这短短两天,不难看出他的需求很大。
她从这两天的温存中,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她也就是他发泄的一个工具,这两天关心他手上的伤,都是多余的。
她抿了抿唇瓣,说道,“早就够了,要不是看在你手伤的份儿上,我早就想让你走了。”
“是吗?”舒执聿手顺延着她腰窝向上,紧紧捏着她下颚,“可惜,我不说走,你赶不走,并且——你也逃不掉。”
他黢黑的瞳仁里,倒映着霍青栀巴掌大的小脸,素颜朝天,在他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一下子惨白。
你好像永远学不会什么叫乖一些!
霍青栀有着被看穿心思的恐慌,她别开目光,转移话题,“刚好等下我也有事情要出去,你要走就快些走吧。”
“这么晚了,去哪儿?”舒执聿睨了眼窗外蒙蒙暗下来的天色。
霓虹灯初上,公寓外干枯的树杈中透着橘色的光芒,照进室内,光线斑驳。
霍青栀背对着落地窗,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隐隐藏着一层情绪,她头也不抬地说,“有事。”
摆明了就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