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得知父母病故的真相后,每时每刻都恨着栗原长治,但栗原长治已死,她也就淡了这份心。毕竟现在西川家族只剩下她一个人,而栗原正道和栗原正路都是她亲生儿子。特别是大儿子栗原正道接手栗原集团后,做得有声有色,让栗原家族渐渐接近日本国商界一流之家。
只是她不满栗原正道专权,处处限制弟弟栗原正路,这才把家族产业的股份分散分配,有心要正路限制哥哥的独大。不过,她对二儿子栗原正路管理家族企业并不看好,因此才迟迟没有公布遗嘱内容。
“小桥,一会你打电话给正路,让他从国外回来,栗原集团不能一日无主!”
听到母亲的话,中村小桥沉吟了一下,毅然说道:“妈妈,正路就在东京!”
“他回来了?”本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西川久子睁开眼,“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回来见我?”
中村小桥犹豫了一下,还是讲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这两年都在国内。有些事情今天我才从藤原次郎口中知道,他现在跟着正路。”
“藤原次郎现在跟了正路,你没说错?”
“我确定。妈妈,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
“妈妈,我觉得正路这些年变了,栗原家族不应该交给他管理!”
听中村小桥这么一说,西川久子立即坐起来:“哦,说说你的理由!”
“这次藤原次郎用一亿美元请东海神医来日本为正道治病,其实就是正路的主意。我知道,正道以前身上虽然有病,但并不致命。可现在居然发生这样的情况,我怀疑是他们事先做了手脚。再说,正路性情无常,做事随心所欲从没计划,栗原家族的企业交给他,只怕很快就要衰败。”
西川久子知道中村小桥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无缘无故绝不会说出这些话。
神色严厉地问道:“小桥,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中村小桥咬了咬牙,讲出了实情:“妈,现在栗原家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我不得不对您说实话。两年前,正路为了控制藤原次郎,下药让我失身于他,并把当时的事都录了相。藤原次郎今天上午见我,我才从他口中套出许多内情。”
“混账东西!”西川久子抓起桌上的水杯摔在地上,“正路怎么能这么做,他还做了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藤原次郎说,正路很多年前就加入了大公道,把栗原企业在美洲的财产,一半都捐给了大公道,而且他也修炼了大公道的功法,成为大公道的副道主。现在,他是十一级忍者,正带着一帮人住在东京,密谋夺取栗原家的财产控制权!”
“天啊,他居然加入了大公道,难道想要断送整个栗原家族不成?我现在明白了,难怪这些年他不让我去美国。小桥,你要帮我,不要让他的想法实现了!”
西川久子人老但不糊涂,联想到许多事情,终于明白过来。
不过,她也清楚,现在她年纪大了,不可能接手栗原家庭产业,而强行出面可能阻止小儿子,或许会落到栗原正道的下场。所以,她要把精明又不张扬的中村小桥拉上:“小桥,今晚你通知所有栗原集团的中层以上干部,让他们明天来集团开会。我们要阻止正路,不能让他控制栗原产业。”
“妈,现在做这些可能已经晚了,他现在手中的股权,仅次于正道。只要家主昏迷不醒,正路就是唯一一个家主人选。而现在能救栗原企业的,只有让家主醒来,这事只有郭先生能办到!”
西川久子听了,就像溺水时抓了根稻草:“那你还犹豫什么,把他请过来!”
中村小桥来到栗原宏光的住处,对郭天阳说,老夫人请他过去一趟。
郭天阳听了,就跟中村小桥出来,栗原重光想知道情况,也跟着过来了。
医院的诊断已经非常明确:栗原正道的大脑已经不能恢复,只有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现在即使把他救过来,他也只是一个植物人。
“郭先生,我需要你帮我!”
西川久子对看着医院诊断报告的郭天阳发声。
郭天阳看过报告,毫不客气地道:“栗原先生的情况非常严重,我的医术暂时还不能治好他!”
西川久子、中村小桥和栗原重光听后,都丧气地低下头。
郭天阳继续道:“不过,如果我师父在,栗原先生或许可以救过来,治好也有希望!”
中村小桥哀求道:“郭君,那能不能把你师父请来!”
郭天阳无奈地苦笑道:“我师父满世界游历,行踪无定,而且脾气非常古怪,很难有人能请动他的,我也不行!”
西川久子在一边道:“是不是他担心诊费不高。你放心,只要他治好正道,我把栗原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他!”
栗原集团现在市值超五千亿美元,百分之十就是五百亿美元,数额的确不小。但为了解除栗原家族危机,她现在也顾不了多少。
栗原重光虽然没说话,但用紧张的眼神看着郭天阳。
郭天阳见三人都注视着自己,便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师父性格十分古怪,有时分文不取,有时倾尽家产也难请他来。现在,我只有先试着联络一下师父,看情况吧!”
郭天阳拿出卫星加密电话,打给师姐白玉荷,说有急事联系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