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荣殷殷坐上了荣家家主的位置。
一夜之间,我是全京的谈资。
他们不知道。
自爹死后,荣府里已经开始靠典当过日子了。
那个傻女人只会吃喝玩乐,放的京债有九成是拿来孝顺我这叔父了,剩下的那部分基本都被她拿去消遣了。
我不想饿死在这,所以不得不用了些计策。
那个蠢货把赚到的赃款数目一笔笔记在账上我是属实没想到。
不过好在我有裴谨这个大宝贝,他半夜隐在房梁上,听的一清二楚。
东窗事发后,我趁还未有人发觉这账本,早早让裴谨替我偷了来。
衙门的事传到圣上耳朵里。
他龙颜大怒,但最终还是给了我那贵妃姐姐一份薄面,他只罚了我叔父流放。
「可惜了……」
我喃喃说着,脱了外袍,取下头上一支支钗环,这才有空瞟了眼倚在房梁上的裴谨。
今天看了一天的账,我竟丝毫不觉得眼睛酸涩。
或许是觉得我的命运第一次被自己握在手里,太过兴奋了。
「最后一件事,你帮我杀了他。」
闻言那人微微挑眉,翻身稳稳落地。
他语气凉凉的,眼眸也清冷的很。
「到底是我这小命宝贵还是轻贱,总觉得你的账我还不完了。」
「你以身相许我也不反抗。」
我能感觉到他周身气场变了,瞬间就溜出了我的闺房。
引得我一阵嗤笑。
本姑娘难道是夜叉不成?
清早他拎着我那叔父的项上人头吓得我花容失色,他笑看着我:「可还满意?」
血腥味惹得人反胃,我不禁怒了几分。
「你见过谁家凶犯做了案把证据往家里带的?莫不是觉得活的长了想学我那后娘?」
「难道你没发现,就目前形势来看你的嫌疑最大。」
「只要你守口如瓶,我就不会死。」我盯着他那漆黑的眼珠嬉笑「不然咱俩一起下地狱。」
他也不恼,跑去院子刨坑把那头颅埋在了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