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云惨淡道:“你能记挂你老师,费心跑来一趟,我们就感激不尽了,那个人他过来把你老师打了,你老师躺三天没起来,走时他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这事儿没过多久,你老师就出事了韩舒樱着急啊,屁股都往前挪了半寸:“他是谁啊?
这么嚣张吗,举报老师,还打老师
“他”方秀云摇了摇头,不说话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瘾
韩舒樱真想一拍大腿,一到关键时刻,怎么都不说了呢?这又不是拍电视剧,快把那混蛋说出来吧,曾祖母。不对,等一下,她和曾祖母说的是一个人吗?
“师母,我听曾祖父说,害他的人是他最好的学生,老师学生那么多,是哪一个啊?"
“学生?”曾祖母茫然,杨弘杉被带走时,她也没在身边,并不知道这个事儿,随即摇头道:“学生举报老师,又有什么好处?肯定有人让他这么做的,那人走的时候曾说过,让弘杉等着没多久你老师就出事了,我们和他有仇怨我们也不敢怪人家,只盼望你老师改告三年,能平安回家来
“他到底是谁啊,师母!”你快说啊
韩舒樱好奇心达到了顶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曾祖母。
曾祖母手指扣着手心道:“这事儿,你别问了
说着,曾祖母哽咽道:“说起来怪我,是我的错是我,我对不起你老师”说完曾祖母眼中涌起泪光,手捂住了脸。韩舒樱看祖辈哭了,一时间手足无措,她坐立难安:“不不,这不是你的错,师母,你别难过,喝点水,我以后肯定会常来看您的。”说着双手将水杯放到曾祖母旁边方秀云赶紧擦擦眼睛,强笑着:“你看我,一讲起你老师的事就这样,说说你吧,你在鹿城做什么工作?”我在国营商场上班,师母你要是需要什么,尽管来找我!‘
”好,谢谢你啊小韩。‘
”不客气,应该的。
韩舒樱到最后也没问到那个人的名字
方秀云也不再提这个事儿了
她也不好提及。
可恶!这个人好神秘啊
但通过刚才那几句话,她现一个问题,就是曾祖父和曾祖母的信息差对不上,曾祖父觉得害他的是他最好的学生,曾祖母却觉得是曾祖父前女友的哥哥害的曾祖,打人三天起不来床这个事,已经和那位大婶说的对上了。爷爷说过,仇人的名字是曾祖母告诉他的,那么电视上的那个人,就是曾祖父前女友的哥哥
好家伙,这哥哥还能挺有能耐的!后来混得挺好,那么牛批,不知道现在是干什么的。
信息越来越多了,离知道名字似乎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不急,来目方长,以后再慢慢套问,早晚能问出来,
曾祖母留她吃饭,韩舒樱来时的路上已经吃了蜂糕,并不饿,客气一番后,挥手跟方秀云告别。
回去路上没有牛车蹭了,她胳膊挟紧包袋,一个人往车站走,时间耽误太久,还是赶紧坐车回城吧,江见许和同事上午跑宛口乡派出所调了户籍,办完事出来,走在路上,就见到一抹熟悉的,狼狈的身影,以及她身后的驴江见许一怔,随后长腿一支地,将自行车停下,对着同事远去的背影喊了声:“老张,我有事,你先走吧。韩舒概赶路的时候。看到路边有头驴是头小驴挺可旁的
她之前逗爷爷学驴叫,这会儿见到真驴,脑子仿佛被驴迷住,就想听听它怎么叫的,看看自己叫得对不对于是她见周围没人,生性好动的她,就跑过去对着驴“啊呃啊呃”叫了两声,好家伙,那驴也是个爆脾气,听到她学自己,以为她笑话它,竟然扭头撒着欢地追撵她。她觉得自己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竟然被一头驴撵,两条腿仿佛装了风火轮一样,一路“啊啊啊啊救命啊!”一边跑得鞋底都快起火星子了,连滚带爬,恨不得高歌一曲,我要飞得更育直到冲进一条大路,路上有人经过,把那驴拦下了,那驴还冲她不忿地“啊呃啊呃”叫了两声
韩舒概气得,你啊呃个屁啊,你还敢追我,这下被拦住了吧
可她地不敢学它叫了,她留下句:“谢谢你啊!同志,好人啊!真情在人间!
说完也没看清人,扭头就跑,一路跑出五百米
直到喘不上气,停在树林边上弯腰喘气
过了会,有人追过来,在她背后气急败坏叫她:“韩舒樱。
啊?”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