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粮食局的那户人家前两天收到调令,当天就收拾搬走了,搬走后房子空下来
江见许晚上着钥匙过去看了一眼。
地段不错,在前排中间位置,离食堂近,打水也近,就是房子里面收拾得不行,太能造了这户人家,粮食局那家人他记得一家五口,三个孩子,住了有几年了,墙上石灰都抠掉了,斑驳不堪,水泥地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坑坑洼洼,窗户也是,好几处坏的也没修。更过份的是太不讲卫生了,到处脏乎乎的,墙角一滩黄,是尿了尿吗?
韩舒樱这个娇气女同志若进了这屋子,估计转身就能跑了,头都不带回的,
江见许在屋里转了一圈,他皱起眉头盘算,得买点石灰抹墙,最起码得把墙面刮得雪白,地面铺地板不现实,多少得搞点水泥,把地面抹平了,至少拖地能拖干净,再找个会木匠活的手艺人,把木窗坏掉的部分修一修,把旧的插销全换了,换新的,还得弄点绿油漆,把窗框刷一刷。墙角下边容易脏,绿油漆得多弄点,把墙围给刷出来,这样脏了可以擦,还有就是家具了,从省城家具厂运过来?路太远,有点麻烦,不如就在鹿城家具厂定做。他这两天下班,把韩舒樱送回大杂院,吃完饭就回县委大院,钻进婚房里收拾,经常半夜才回宿舍睡觉,两天晚上的时间,他就已经把婚房垃圾都清扫了,门窗刮擦干净,五十平房子住起来挺宽敞,有三间房,一扇门,四扇窗。一进门是客厅,里面可以摆张吃饭的桌子,两边各有一个房间,都是卧室,他们住东边那一间,那间大,有两扇窗户,光线好,西边房间有点小,只有一扇窗到时他把门窗全部刷上绿漆,墙再刮白刮平整,就好看多了
白天中午没事,他骑着自行车找关系把材料一样样买了,搬进房子里。他一个人干活,靠下班那点时间,至少得半个月,江见许急啊,就买了点烟,晚上找县委认识的几个年轻小伙帮他干,一个一盒,四个人一阵忙活,三天晚上的工夫就差不多了,等油漆干了,把订好的家具送过来,这婚房就成了。完工当天江见许请他们去饭店吃了顿全羊肉,喝着羊汤就着酒,全都醉了,
刘干事勾肩搭背江见许,喝得脸通红在饭店里问他:“小江,上次我们在饭店喝醉了,你哭着说女人心,海底针这次呢,这次你喝醉了是什么?“谁哭了!你才哭呢。
“呵呵,你说啊
“今天是育兴,说出来你们能吓死,哥们我结婚了!”不但结婚了,媳妇肚子里还揣了患!是他的!他江见许的患儿!喜欢的女人,怀了自己孩子那种感觉,
这些人都不懂,那种幸福的感觉
他半醉着。带着玩世不恭的腔调说:
“来,哥们几个,我谢谢你们,再喝一杯,感情深,一口干。
”干了!
”干。
江见许心里头育兴
婚房摘定了,可以跟韩舒樱商量摆酒的事了,摆酒不同领证,领证,婚姻合法,是法律层面的事,摆酒是世俗方面,是要体面的告诉亲朋好友他结婚了,有名有份,名正言顺尤基农村,可以摆酒不领结婚证,也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但光领结婚证不摆酒,就觉得不美满,肯定是要摆的,房子收拾的差不多,江见许就将韩舒樱接过去,看他们的婚房
韩舒樱本来不当回事,五十平的房子
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当她亲眼见到江见许一点点把房子收拾,房子也一点点变了样,最后变得窗明几净,白墙绿窗,莫名的她就有期待了呢这小房子收拾下,也是能看的,
毕意对比这个东西,不能脱离时代,脱离环境,要跟周围的人住的房子比,那肯定要比她的大杂院小屋要好,也比江见许宿舍大,还敞亮在这个年代也是项好的住处。还只有他们两个人住,极好的了
江见许十分用心了
然后江见许还在她耳边画饼,“你看啊,我们俩以后都在县委大院住,把你单位的粮食调过来,调县委食堂,以后都可以在食堂吃饭,不用自己做了,夏天可以打了饭在咱门口吃饭,院里有颗大树可以乘凉,夏天把窗户打开,小风涼嗖嗖的,不热,秋天的天气也爽朗,你看出了门,这天空瓦蓝,多好的
风昱
“"晚上吃完饭我们一起散步,你要想自己做饭也行,这边冬天家家升炉子取暖,饭菜可以在炉子上做,夏天就把炉子放到屋外面墙边,我们可以自己在家门口做饭,到时候你想做就做饭,不想做咱就吃食堂,一切看你,你说了算,这样好不好江见许搂着她,低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道,就等她同意
韩舒樱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给自己画大饼,哈,还一张又一张的画,但画到现在,韩舒樱不得不承认,他都做到了,这饼吃着好像也挺香他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干领导的料,看看吧,几句话,几个饼,成功的把她钩起来了,嘴都钩起来,天天想往这边跑,看看他弄得怎么样了。他还天天给汇报进度,她慢慢开始期待了,开始想住进来,毕竟房子收拾干净,比大杂院那边小房子好多了,而且县委公厕有专人收拾,比大杂院的公厕干净多了,生活在这里也比较舒适,安全,毕竟住得都是政府机关工作人员,素质也高
她住进来,江见许就能少些担心,住在大杂院他就很担心,怕她有什么事,有时候一天三趟跑
她甚至开始提意见了,开始参与其中,“那我想要一个带锁的柜子,可以小一点,放我自己的东西。”她需要这样一个柜子,放剧本奖励江见许怎么可能不同意呢,他知道她终于上钩了,顿时嘴角轻轻翘起,温柔地笑了,抱着她道:“行啊,别说一个,靠墙放一排柜子,我不要,都是你的,只要不在里面藏男人,我都不管,好不好?韩舒樱伸手就打了下他腹部,肌肉打起来绑绑硬:“你放屁!
江见许赶紧握住她的手,小祖宗!再往下一点儿可就打着了,痛苦面具,男人是不能这么擦的啊,她小手一碰不要紧,它分分钟就能画孤动起来就在江见许房子收拾完,满心欢喜想摆酒
下班前,他被郑站长叫住:“小江啊,电话。
江见许从座位上起身,进电话房的时候,有些奇怪,这时候怎么有电话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