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听词费了死力气,才把时瑾玄拖到岸上,此刻他也累的起不来,却还是强撑着去给时瑾玄按压胸腔,使其吐出积水。
“什么阎王爷,原来是个旱鸭子,真丢脸,时瑾玄,王八蛋,能不能赶紧睁开眼……”
纪听词一边按压,一边忍不住埋怨。
说是这样说,可纪听词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怕时瑾玄是不是不会醒了,直到身下人终于咳着吐出积水。
纪听词如释重负,躺倒在一边。
天已经黑了,夜风吹动柳条飘起,挡了半边星空。
“多谢…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耳边传来时瑾玄虚弱无力的声音。
纪听词其实也没好到哪去,整个人也尽显疲惫,他道:“不会水,干嘛跳下来?”
“因为你掉下来了,我不可能不下来。”
“……可你差点死掉,还差点把没死的我累死。”纪听词道。
时瑾玄笑了笑:“那我,补偿你。”
纪听词想打人,奈何没什么力气,“算了吧,今夜这遭也是托你的福,我只盼日后能多些安稳,省的我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提起这事,时瑾玄眼中染上几分寒厉。
这样明目张胆的刺杀,未免太过冲动愚蠢,这更像是一种警告。
可他时瑾玄是什么人?这大越国恨他的人多了去了,这过家家似的刺杀警告未免有些荒唐。
回府的路上,纪听词是被时瑾玄抱着走的。
长安街头,月色入户,清冷皎洁的光将两人的身影长铺在地板上,看起来难舍难分。
纪听词不情不愿地抱着时瑾玄的脖子,时瑾玄时不时看一眼他,眼神极具挑逗,纪听词本就在生闷气,这一见,立马绷起小脸警告:
“少拿这样的眼神看我,小心我揍你。”
“是夫人太好看了,不怪我心神荡漾。”
时瑾玄嘴上刚讨着便宜,下一秒忽然就被纪听词拧了耳朵。
阎王爷面对夫人是个纸老虎,连忙讨饶:
“哎哟,夫人,我疼……”
“闭嘴……!”
沐浴
时瑾玄回到家的时候,宫里来接时瑾晏的马车早已经候在门外。
公公元安在大厅恭候,瞧着时瑾玄回来,与人行礼:“请恭王爷安,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接八皇子回宫,叨扰王爷之处,还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