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吗?”
冷心然歪着头看着她重复了遍,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巴掌甩了过去:“这可不是什么我喜欢听的好话。”
凤兰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手慢慢放下,竟然直接滚落几颗沾着血丝的牙齿。就是那样一巴掌,竟然直接将她的脸给扇瘪了,牙齿也被直接打落。
卫飞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神情一直没有任何变化的女孩,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说起来,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在面对那个女孩的时候,却总是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气势。那股强大的气势,逼得他接近窒息,寒气从脚底窜上全身,手心都因为这种紧迫而沁出了浓密的冷汗。
“是不是有很多话要说?”
冷心然笑着。
凤兰哪敢再开口,她终于发现,眼前这个女孩,比以前遇到的任何犯人都要恐怖。就连那些杀人犯劫匪什么的,都没有她那么骇人。那满腔的愤怒和憎恨,在面对这个神秘不可测的女孩时,慢慢转化成了恐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她想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家,完全不用害怕眼前这个女孩的。但是,想是这么想,对上那双眼睛时,却还是忍不住颤抖,只能卑微地选择臣服。
“不是喜欢用枪指着我吗?”
冷心然继续笑着,淡淡的笑,却让人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也让凤兰颤抖得更加厉害。
“那就尝尝它的味道吧。”
完全看不出她有了什么动作,只知道眨眼的功夫她的手上就拿着一把枪,抵在凤兰的太阳穴上,眼睛微眯。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杀我……”
凤兰很想知道,为什么之前碰面的时候明明还是个普通的燕大新生,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个比毒枭还要恐怖的人。她竟然还有枪?而且看她那熟练的样子和表情,心里有股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被杀的。
在这种生死关头,尊严,愤怒,憎恨,什么的都化作了乌有的浮云,只余下止不住的惊骇和恐怖。凤兰对枪是很熟悉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拿枪指着犯人的时候特别有魅力。但是,当角色反调,自己成为那个被枪指着的人时,她才发现,那个自己熟悉的武器,是多么的恐怖。只要她的手,轻轻那么一下子,自己,就要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不行,怎么可以这样?
她想起自己刚包养的那今年轻俊美的情人,她想起自己存折上那一长串的数字,她想起…她想起很多事,她,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之前还趾高气昂高傲得像个孔雀似的人,现在却哭得满脸鼻涕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这副样子,像个卑微的可怜虫,跟那个狂妄的队副队,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天上,地上,不可逾越的差别!
面对凤兰那可怜卑微的求饶,冷心然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连神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她的心不是石头,不然的话她不会救下那两个小包子。但是,她也不是圣母,凤兰是她的敌人,她不会放虎归山,更加不会怜悯同情自己的敌人!农夫与蛇的故事,从小就听烂了。她,自然不会犯这连路边小学生都知道的错误!
“砰!”
一声枪响,冷心然眼睛依旧是半眯的状态。凤兰却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直接倒地晕了过去。地上,慢慢晕开一片鲜红。
夜沐辰归来
看都不看地上已经晕过去的人一眼,冷心然将枪随便往肌肉男手上一抛:“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卫飞小心地咽了咽口水。在听到那声枪响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冷心然是一枪把那个女人给毙了的。但是看仔细了才知道,她确实是开枪了的,只是那一枪却是打在她的右手腕上,并不致命。凤兰之所以会晕过去,最重要的原因是被自己吓晕过去了。
杨林看都不看地上的凤兰,在他看来,那种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想要让他们看看小姐的手段,这点小事甚至都不今劳烦到小姐。
“小姐,那我现在送您回去?”
“嗯。”
冷心然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地下室。
卫飞看看那两个离开的身影,再看看地上趴着的凤兰,迟疑了下,也还是很快跟看上去了。
“小姐,最近有人在调查我们。”
坐在车内,将隔开前后座的隔板按钮按下,杨林才开始借着这个短暂的时间商讨一些正事。
冷心然仰靠在椅背上,伸手揉揉有些酸痛的眉间,她知道杨林这么晚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一直到现在才说,还真是能忍。不过,他竟然不在那里谈论这件事,这点,值得深思!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但是只能查到调查我们的人跟袭击血鹰的其中一只势力有点牵连。至于是否真的,就……”
想到自己调查了那么久还是查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一直对自己极其自信的杨林有些愧疚起来。凭借对于时事敏锐的直觉,他发现最近燕京的势力事据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阎门最近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这一点看来就不太寻常了。另外,他还在燕京发现了一只新起的势力,那只神秘的势力,其实很久之前就出现了但是一直很低调,最近的行动却开始变得高调起来。这一切,都给他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
“辛苦了!”
只有真正行动的时候才知道事情有多艰难。冷心然知道想要在燕京闯出一条血路那是一伴难于上青天的事,但是,因为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就算再难,只要努力,她都甘之如饴。